辛若心裏想著,眼睛卻是瞅著那飛出去的箭,箭的路線是定的,鷹可是在飛呢,又那麼高的空中,不一定能射中啊。
可是看著鷹中箭慢慢的掉下來,辛若臉耷拉著,看在外人眼裏既是奸情被識破的擔憂狀。
李總管撿起鷹,把鷹腳上綁著的竹筒取下來交到王爺手裏頭。
王妃瞥了辛若一眼,打了開來,王爺瞅了一眼眼睛就凝了起來,王妃拿過來一看,直拿眼睛去看辛若,“這鷹是羽兒的?”
辛若逼不得已的點頭,湊上去瞄著紙條上的信,上麵隻有幾個字:娘子,五天為夫就回來了!想吃什麼?糖葫蘆?
辛若抽著嘴角,看著李總管吊在手裏頭的鷹,一臉苦癟的表情,“那鷹是相公的寶貝,要是被相公知道被父王射死了,肯定會生氣的。”
那些等著看辛若倒黴的人聽著這信是展墨羽傳回來的,臉上就帶了抹失望,再聽鷹是展墨羽的寶貝,二太太便道,“你怎麼不早說,現在鷹都被射死了你再說。”
辛若望著二太太,“方才叫辛若別說話的可不是二嬸你,到時候相公怪罪辛若沒護著鷹,辛若就說二嬸不讓辛若說話的。
二嬸是長輩,相公最多就是拿珠子砸你腦門,辛若沒準就休了。”
辛若說著,嘴巴就癟了下去,二太太一跺腳,不說話了。
王妃拍著辛若的手,“別擔心,這事母妃也有錯,不會讓羽兒責怪你的,你這孩子被冤枉了說實話就是了。”
辛若鼓著嘴,嗡了聲音道,“上回信不是被劫了嗎,相公知道了很生氣,後來就讓鷹把信送回來。
辛若不是刻意不告訴母妃的,就怕說了,人家會把鷹給殺了,不讓人家進觀景樓,人家都想法子偷配鑰匙,還汙蔑辛若的清白。”
王妃一聽,就知道辛若的顧慮不是沒道理,老夫人怕是有致命的把柄握在元媽媽手裏頭,不然也不會幾次三番的要看信。
當即沉了臉道,“把這不聽主子吩咐還汙蔑主子的狗奴才給我拖出去打死!”
那邊兩個婆子聽了就要來拖林媽媽,辛若忙阻止道,“母妃,林媽媽聽了誰的吩咐偷進觀景樓的還沒查出來呢。”
王妃聽得直拿眼睛去望辛若,辛若點點頭。
王妃原以為林媽媽隻為了查看辛若是否與人有染,這會子看怕是早有異心了。
王妃命人拖她走,一行人去了正屋,林媽媽跪在地上,額頭上汗珠沾滿了臉頰,王爺一拍桌子,“還不快從實招來!”
林媽媽一雙眼睛滿是驚恐,哆嗦著身子連求饒也不會,她這是汙蔑少奶奶的清白啊。
王妃沒讓人扒了她的皮已經是仁慈的了,林媽媽瞅著二太太,二太太也沒法幫她,原以為那屋子裏放了什麼,原來是一些畫像。
畫的還不是別的,那麼嚇人的畫,又是羽兒親手畫的,王爺王妃會說什麼呢。
辛若大著膽子請她們進去瞅,可是她們也得有那個膽子啊。
好不容易有件證據了,王爺親自把鷹射了下來,結果竟然是羽兒寫的信。
原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被辛若反咬一口,林媽媽今兒怕是難逃了。
女子的清譽豈容外人汙蔑,可上回她瞧著辛若走路的姿勢明顯就是……可是沒有證據啊。
王爺見林媽媽不回,揮手道,“拖出去打,打到她肯說實話為止!”
王爺話才落,那邊幾個婆子就來拖林媽媽走了,外邊老夫人伏老夫人也來了。
辛若瞅著老夫人暗沉的臉色,朝紫蘭使了個眼色,紫蘭點頭下去了。
王爺發了話,林媽媽這才意識到,忙求饒道,“奴婢招,王爺饒命,奴婢全招了,是老夫人讓奴婢去查看的,不關奴婢什麼事啊。”
老夫人還沒坐下來,聽了林媽媽的話,臉一沉,“該死的賤婢,死到臨頭了還敢汙蔑我,還不快拖出去,給我狠狠的打!”
辛若卻是止住那兩個婆子,看著林媽媽,“林媽媽之前說是去查看辛若是不是藏了什麼人,現在又改口說是老夫人派你去的。
這一前一後言辭不一,辛若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你說老夫人讓你去查看的,是老夫人對慧海大師給辛若的畫軸感興趣嗎?
老夫人是長輩,隻要她一句話,辛若怎麼會不給呢。”
辛若說完,那邊紫蘭就拿著畫軸上前,在老夫人跟前展開,老夫人瞅著那三個骷髏頭,嚇的臉一白,忙撇過臉去,“還不快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