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這麼多災多難,太醫署的太醫都來瞧過了,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我今兒就舔個臉麵求王妃救救她,給她找個好一點的大夫吧。”
王妃聽了沒什麼大反應,那邊六太太瞅著王妃,好一點的大夫,太醫署的太醫可是大禦最好的了。
靜寧侯夫人這話莫不是讓王妃去找半月坊吧,上回那一小瓶子藥就花了十萬兩銀子呢。
要請半月坊老板可能嗎,皇上想見他一麵都連請了十幾天,王妃有那麼大的麵子嗎?
那邊王妃聽得點點頭,吩咐玉苓道,“待會兒讓李總管寫個告示貼著,賞銀千兩求名醫給盧側妃治病。”
辛若坐在一旁聽得直掩嘴,盧側妃的嫡姐求上門來,王妃不好不給麵子。
既然求她找個好大夫,王妃張貼告示求醫很給麵子了。
靜寧侯夫人聽得哽住,那些江湖騙子能好過太醫,那不是耽誤時間嗎。
靜寧侯夫人怔了半晌,還是開了口,“我看那些江湖郎中怕是不管用,大禦醫術最好的就屬半月坊了,要是能請他來,盧側妃的病定能治好。”
王妃笑著,“要是能請來暄兒早就請來了,隻是福寧王府還沒那麼大的麵子能請得來半月公子。”
靜寧侯夫人這下真是無話可說了,眼睛望向辛若。
她不是和半月坊熟嗎,半月坊不給福寧王府麵子難不成也不給她麵子。
辛若無辜的看著她,“皇上和半月坊談糧食的事都沒見到半月公子,辛若麵子再大能大的過皇上。
就算能請來,那出診費有多高辛若也無法估量,一個時辰一萬兩,他人如今在襄北一帶,這麼算來,到時候福寧王府送給他怕是也不夠。”
上回九皇子求醫時,說的可不就是一個時辰一萬兩麼,靜寧侯夫人沒再說話了。
辛若說完,忍不住哼著,她相公的醫術如何治盧側妃,趁機整死她還差不多。
算算時間,他應該在回程的路上了吧,辛若心裏有些期待。
這一趟出門真是夠久的,久的她下定決心下回他再出門的時候,她就是死皮賴臉的也得跟去,一個人呆在王府裏真是有個無聊的。
靜寧侯夫人沒有再提盧側妃的事了,其餘人就沒人提了,倒是三太太提了一句。
還不是那些私底下的流言,那些怪事常發生在盧側妃身上,還是請個道士來做做法求個安心。
萬一盧側妃不小心衝撞了什麼就不好了,紫蘭聽得直笑,衝撞了誰,少奶奶啊。
隻要她不有事沒事的尋少奶奶的麻煩,至於受這個罪麼。
活該,這幾個太太嘴巴也毒,而且閑的發慌,那些女戒都不用抄麼,回頭十三皇子檢查起來,怕是要寫上幾年了吧。
三太太說的一本正經,王妃卻沒放在心上。
盧側妃屋子裏的事她沒有那個心去管,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吧,三太太就沒再提了,靜寧侯夫人小坐了片刻便走了。
她前腳一走,門口的總管就急急忙的進來稟告道,“王妃,貴妃娘娘來了,是不是去前門迎接?”
辛若聽著總管的稟告,眉頭那個蹙啊,這是要哪樣啊,輪番的轟炸呢。
先是大太太,她還好,一準也是被逼著來的,再就是國公夫人,一個兩個的不管用,貴妃娘娘親自出馬了呢。
看來皇上也動搖了,就算如何寵愛她,也不能跟大禦的江山社稷相提並論,陵容公主已經到了不處置不行的地步。
用不著辛若著急,也不用半月坊催,話就放在那裏,邊關一道道告急的文書就夠皇上頭疼了,皇上不得已將陵容公主禁了足。
這個消息被大臣特地的不經意的泄露到冷魂耳朵裏,冷魂輕哼了一聲。
在錦帛上把千字改成了萬,五萬擔糧食,大臣拿著錦帛灰溜溜的回去稟告皇上了,這是昨天發生的事。
辛若見著王妃蹙了下眉頭,不用想也知道王妃不大情願見她。
可貴妃就是貴妃,不是願不願意就可以拒絕的,除非稱病不去,可這麼些太太瞅著呢,王妃站起來,王妃忙去扶了她往外走。
王府門口,貴妃的鑾駕已經停在那裏了,王妃福身行禮。
鑾駕前的丫鬟回頭稟告,貴妃發了話才敢掀簾子扶著她下來。
辛若瞧著都無語,來求人來了還擺她貴妃的架子,那日國公夫人可是自己就到王妃院門口呢,她還得王妃來迎。
辛若扯著嘴角跟在王妃福身行禮,貴妃上前一步扶著王妃,“跟我這麼多禮做什麼,我來是跟你說一聲,娘病了,你隨我一道去瞧瞧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