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流暄朝王妃跪下去,磕頭求情,“請母妃饒了她這一回,板子暄兒替她挨。”
王妃看著他,那邊伏老夫人上前求情道,“冰嫻也已經認了錯,就饒了她這一回吧,她畢竟是側妃,也是護世子妃心切。
當著這麼多丫鬟婆子的麵挨了幾板子懲罰不輕了,小懲大誡一番就可以了。”
王妃回頭看著伏老夫人還有那些的太太,絲毫沒有被勸說動的跡象,“方才指責辛若做的不對恨不得讓辛若跪下來給冰嫻認錯的可是大有人在。
這才打了十大板子而已,挨個的求情,怎麼之前不見得幫辛若說一句?
辛若是庶出的怎麼了,自打進了王府就沒少受你們的冷眼。
你們捫心自問,辛若何時得罪過你們了,需要受你們這樣的對待。
你們不喜歡辛若,本王妃不強求不介意,但是以後誰敢隨意把矛頭指著辛若,別怪本王妃翻臉無情。”
王妃訓斥的她們臉都掛不住,有些慘白,王妃瞅著趴在凳子上的盧側妃,“繼續打。”
說完,王妃就轉了身,辛若睜大了眼睛站在那裏瞅著。
婆子拎起板子繼續打,盧側妃打的啊啊直叫,展流暄一咬牙趴在盧側妃身上幫著挨了三四板子。
二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那些太太們都散了。
伏老夫人瞅著辛若的眼神晦暗的很,冰嫻郡主由丫鬟扶著走到辛若身邊。
辛若笑道,“大嫂還是好好的聽母妃的話安心的養胎吧,鐵匣子我是不會讓出來的。
你說的不錯,就是你跪下來求我都沒用,這麼費盡心思想得到的寶貝,更是引得三國戰亂,辛若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現在就是有二十萬兩辛若也不要了,最後奉勸一句,若是不想把寧王府搭進去,大嫂還是別有想找人暗殺辛若的想法,事不過三。”
說完,辛若恭謹的福身,“大嫂慢走,不送。”
幾步遠,展流暄聽著辛若這幾句話,眉頭緊蹙,眸底寒芒乍現,冰嫻郡主心疼的瞅著她,抿著唇瓣道,“相公,你沒事吧?”
展流暄搖搖頭,幾板子,雖然力道有些重,可是他是習武之人,休養半天就沒事了。
倒是側妃,身子骨嬌弱,十幾板子下去怕是要修養一段時間了。
辛若轉身進了屋,王妃坐在那裏啜茶,見著辛若道,“以後她們的屋子少去,誰知道是不是挖了陷阱讓你鑽。”
辛若聽得直點頭,她也不想去啊,可人家是世子妃,又巴巴的派了貼身丫鬟來請她,她好意思不去嗎。
不去的話,回頭一準說她架子大,想和她說兩句話還得她親自上門。
要知道人家可是懷了身子的,王府裏誰也沒有她大,今兒不過才朝她微微彎了彎身子,一個個都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了,不過這回有她受的了。
王妃也知道辛若為難,就算麵子裏子全撕了,可畢竟是同住在一個王府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大都是長輩,能不說話嗎。
傳揚出去於辛若的名聲也不大好聽,王妃輕歎一聲,要是羽兒還是世子,辛若還是世子妃,就不用受這麼些的氣。
辛若從王妃屋子出來,便見到那邊兩個太醫急急忙的往側妃院子那條路走。
辛若嘴角輕弧,皮開肉綻的就算是癢的不行也不能撓的滋味夠她喝一壺了。
紫蘭更是樂呢,怕板子把藥粉都打飛了。
她可是把一瓶子的藥粉全撒了,夠她癢幾天了。
越撓越癢,而且那位置被板子打的手碰都疼,更別提癢了。
以至於接下來的三天,大禦朝禦醫挨個的來,卻是未能緩解側妃的奇癢之症。
路過她院門時,丫鬟經常能聽到嚎叫聲,撕心裂肺的。
心底隱隱猜測她是不是撞邪了,先是臉莫名的腫起來,後來是嗓子啞。
現在不過就是挨了十幾板子就叫成這樣,王府裏挨了板子的丫鬟多了去了,也沒見誰有她這麼淒慘的。
這一日,辛若正坐在窗前繡衣裳,墨蘭站在一旁瞅著,眼睛睜得大大的,“少奶奶,你這做的這真是衣裳嗎,袖子沒有,還這麼的小。”
辛若輕撫了一下上麵繡著的四葉草,抬眸看著她,沒有接話。
這是現在最尋常的睡衣了,她回王府這都多久了,壓根就沒下過一滴雨,晚上還穿的那麼厚實,左右翻覆難免。
反正他也不在家,以後睡著觀景樓時就可以穿這個。
辛若低頭繼續飛針走線,外麵紫蘭打了簾子進來,笑的那個嘴咧著,“少奶奶,方才王妃屋子裏丫鬟來說,元府給您送了東西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