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苓就站在那裏,絲毫無懼,她的職責是伺候王妃不錯,更重要的任務還是護著少奶奶。
紫蘭瞧著那麼剽悍的一腳,眼睛睜的那叫一個大,帥氣。
她做夢都想來這麼一腳,結果被她搶先了,欽佩啊!
紫蘭真覺得哪一天少奶奶也能這麼剽悍就好了,不過要真是這樣,她們主仆就該去祠堂跪個三天三夜了。
長輩二字怎麼越也越不過去,就算要罰也得借著王爺王妃的手。
何況碰上的又是沒把王妃放在眼裏的主,唉,主子活的還沒個暗衛丫鬟恣意啊!
老夫人忍著痛,丫鬟忙去幫她收拾裙擺上的茶汁,老夫人咬了牙罵道,“把這賤婢給我拖出去,打夠一百大板,再讓她死!”
老夫人說完,屋子裏就來了兩個婆子,玉苓把腰間的令牌拿出來一亮,上麵明晃晃的三個字:半月坊。
玉苓聲音冷冰冰的道,“奴婢是奉了半月坊的命令來保護少奶奶和王妃的,誰敢動她們分毫,先掂量著自己夠不夠格和半月坊對抗。”
絲毫沒提她自己,那半月坊的令牌就說明了一切,她是半月坊的人,來伺候王妃隻是為了保護她。
賣身契可不在王妃這裏,誰也別想動她,氣的老夫人一腳把那個整理裙擺的丫鬟踹遠了。
辛若瞧的都咋舌,這老太婆心也太狠了吧,就算是丫鬟也不該這麼待她吧,人家可沒招惹她分毫,這一腳踹的可不輕。
就聽老夫人咬緊牙關道,“把她給我拖走,我倒要看看半月坊能拿我怎麼樣!”
玉苓的臉色這時已經跟冷魂有的一比了,而且神色都有三分相似,隻聽她冷冷的道,“扒皮,抽筋,卸骨!”
一字一頓聽得屋子裏的人都打起了寒顫,三太太忙拽了老夫人,朝她搖頭。
半月坊要幫辛若討個公道都逼的皇上要處置陵容公主,更別提她了。
還是別冒這個風險的好,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鬟而已,想要她的命有的是法子。
辛若逼的冰嫻下跪可是盧側妃和六太太親眼瞧見的,王府的家事半月坊可沒那個權利插手過問,晾王妃也無話可說。
那邊伏老夫人適時的站起來道,“巴巴的把大家都找來可不是來處置個丫鬟的吧,還是先說正事吧,辛若到底把冰嫻怎麼了?”
盧側妃沒說話,百合在屋子中間把話重說了一遍,一屋子聽得那個義憤填膺。
原先隻知道辛若逼得冰嫻直掉眼淚,原來是因為鐵匣子的事。
十幾雙眼睛都直勾勾的瞅著辛若,辛若卻是看著冰嫻,笑道,“大嫂,你的丫鬟這麼汙蔑辛若,你就沒什麼話可說的嗎?”
冰嫻郡主紅著眼眶,抿了下唇瓣,看了眼二太太,“二嬸,辛若是非得要二十萬兩銀子才肯讓出鐵匣子,就是冰嫻求她都沒用。”
辛若真是對她欽佩不已了,禍水東引不算,還博得二太太的好感。
她受的這麼些委屈全是為了莫流枬,她知道莫流枬沒有二十萬兩,幫她求情最後才落得被辛若逼的下跪的下場,丫的,可真是偉大啊!
二太太聽得直拍冰嫻的手,“二嬸不過就是那麼一說,沒想到你還真去問她了,讓你受委屈了。”
那邊幾位太太聽了都指責辛若不知禮,不願意就不願意,怎麼能逼著冰嫻給她下跪呢。
冰嫻既是郡主又是世子妃更是她的大嫂,這也太不知禮數了。
王府何時這麼不講尊卑了,一時間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辛若的不是,活像幾千隻烏鴉在王妃的屋子裏的徘徊著。
王妃心情原本就差,這會子就更是差了,說來說去還不是就是那二十萬兩銀子。
王妃氣的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沉了臉道,“說夠了沒有!”
屋子裏霎時間安安靜靜的,眼睛齊刷刷的看著王妃。
王妃眼神冷冷的看著冰嫻,看的她臉漸漸的泛白,王妃瞅著百合,“把她給本王妃拖下去,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盧側妃聽了就不悅,“姐姐是想屈打成招不成?姐姐未免也太偏袒辛若了吧。”
王妃看著她,臉沉沉的,“側妃很怕她屈打成招是嗎,上回這丫鬟栽贓嫁禍的事側妃沒忘記吧,她的話本妃會信嗎。
來人,給本王妃拖下去直接打死,如此壞心思的丫鬟留著也隻會是禍害!”
百合聽得臉一白,毫無血色,冰嫻郡主驚恐的看著王妃。
盧側妃不過就是求了句情,她就要打死百合了,冰嫻郡主的帕子都捏緊了,那邊就有婆子上前要拖百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