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林郡主聽了喜笑顏逐,她是絕對沒料到這麼個結局。
連母妃說她留下來的可能性都小呢,忙拽著辛若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不用嫁了呢。
等知道北瀚皇子已經走了後,靜宜郡主瞅著顏容郡主道。
“那臉上的黑印記也可以洗下來了,看這些日子把皇後娘娘給急的,就怕你嫁不出去呢。”
顏容公主一聽,一個大白眼就橫了過來。
那邊紫蘭從荷包裏拿出來一小瓶子的藥,遞上來。
顏容公主忙拿在了手裏,靜宜郡主朝躍林郡主嘟嘴,一臉調皮的樣子,女大不中留啊。
幾人難得高興,就在屋子裏吃著茶果聊著天。
辛若想著辛優這幾日都去長公主府上學兩個時辰的詩詞歌賦,笑問道,“辛優還好嗎?”
靜宜郡主聽得嘴咧的那叫一個大,“你是不知道,辛優那小腦袋瓜裏裝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問題,難倒了不少人呢。
祁兒被打擊的每晚挑燈夜戰發奮讀書呢,府裏安生了好幾天了,我都有點不大習慣了。”
靜宜郡主一番話說得大家又是一陣樂嗬,玩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樣子,辛若就出了公主的宮殿準備回去了。
才出了沒幾步,那邊就有個宮女走近,辛若認得她,陵容公主的丫鬟呢,隻見她福身道,“陵容公主請您去一趟。”
辛若無奈,就知道這一趟進宮肯定會碰上她的,之前在屋子裏顏容公主還提醒她小心點陵容。
這會子請上門來了,她能不去嗎,半月公子如今都不娶她了,也算得上是將她拋棄了吧,沒必要記恨她了吧,錯不在她啊。
瞧上她相公她都沒生氣呢還得被人記恨,辛若覺得某人有禍水的潛質。
辛若回頭瞅了珊瑚一眼,珊瑚回頭去稟告顏容公主了。
萬一有什麼事呢公主還能去救她,辛若隨著丫鬟去了陵容公主的屋子。
她正在做畫呢,太遠了瞧不見桌子上的畫的不知道是誰,隻畫了個身子。
走近了才瞧見,衣服辛若很熟,可不就是那日展墨羽穿在身上的。
辛若朝她福身請安,“不知陵容公主找辛若來是有什麼事嗎?”
陵容公主繼續描繪著畫像,很入神,半晌才抬眸看著辛若,眼神很冷。
手上的筆一頓,笑的辛若背脊發涼,“本公主因為你成為全天下的笑柄,到如今還不知道他長的到底是副什麼模樣,是醜還是美。
今兒請你來,就是想讓你幫本公主把這副畫補全了。”
辛若怔在那裏,瞅著那畫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瞧陵容公主的樣子明顯的不大相信她沒見過半月公子的樣子,她是畫還是不畫呢。
就聽陵容公主笑道,“怎麼,想說自己畫技拙劣嗎。
本公主聽說在躍王妃壽宴上,你輕描淡寫的幾筆就引得不少人為之喝彩。
畫壞了沒關係,那邊還有好些。”
辛若隨著她的視線望去,就見那邊好些卷起來的畫軸。
辛若扯著嘴角,心裏有些寒磣,這麼多畫像全都隻畫了個身子,那得多恐怖。
看來今兒她要是不畫怕是走不了,辛若往那邊走,腦子裏迅速的轉著。
真的要畫妖孽不成,那肯定是不成的,就算在畫上添傷疤都不成。
半月坊連顏容公主的臉都治的好更合況是他自己了,那畫誰呢,辛若腦子裏靈光一閃,就畫她前世的表哥好了!
辛若拿起筆剛準備落筆,可想到一個大問題。
萬一她相公半月公子的身份有一日被曝光,陵容公主發現她欺騙了她,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
口頭上糊弄沒什麼證據,這個可是物證啊,辛若想著就把筆擱下了。
一臉為難的瞅著陵容公主,“半月公子有令,誰也不許畫他真容,辛若不想被半月坊追殺。”
辛若說的肯定,陵容公主不悅的皺起眉頭。
她的丫鬟便道,“這畫隻是我們公主瞧,外人怎麼會知道呢,二少奶奶就放心的畫吧,難不成我們公主這麼點小要求你也不應?”
辛若語咽,這要求可真夠小的,也得看她願不願意吧。
那邊顏容公主邁步進來,笑道,“半月公子一個也沒娶,你又何必逼迫她呢。
她不過是被人當成擋箭牌使了一回罷了,要真想娶她,隻要他一句話,父皇怎麼會不下聖旨。”
陵容公主拿起筆把畫塗了個亂七八糟,擋箭牌。
她堂堂一個公主嫁給他他需要用個擋箭牌,該死,陵容公主狠毒的目光瞅著辛若。
不管是不是擋箭牌,外人隻知道半月公子不願意娶她反倒巴巴的娶個有夫之婦,讓她成為天下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