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姨娘也幫著說情,大夫人現在氣的都要升天了,就是這麼個狐媚子害的辛柔九個多月的身子氣的不管不顧。
大夫人也不管丞相夫人在場,手裏的茶盞就扔在了地上,“不關你的事,辛柔是怎麼躺在了床上,要是辛柔有個三長兩短,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夫人惡狠狠的說完,那邊紅綃領著辛若進來,福身道,“三姑奶奶來了。”
大夫人忙站起來,辛若這才瞧見那個哭泣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上還有個青紅的巴掌,眼睛卻滿是惡毒的瞅著她。
辛若蹙眉,頭一次見麵,怎麼拿這個恨不得抽她筋扒她皮的眼神瞅著她。
她對她可是半分印象都沒,實在不知道何時招惹上她了。
大夫人連辛若給丞相夫人請安的機會都沒給,直接就示意丫鬟領著辛若往辛柔住的地方而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辛柔。
丞相府這麼待她的寶貝女兒,不用太給臉了。
辛若邁步就聽見一陣歇斯底裏的吼叫聲,那叫一個淒慘,辛若聽得都頭皮發麻,渾身打冷顫。
辛若回頭朝墨蘭紫蘭點了點頭,兩個隨著辛若一起進了屋,屋子裏一陣血腥味。
辛若接過墨蘭遞過來的口罩罩著嘴,屋子裏有兩個產婆,還有兩個太醫,滿頭大汗的。
見辛若進去,忙把位置讓了開來,不是因為辛若醫術卓絕,而是他們沒轍了。
辛若見他們要走,叫紫蘭將他們攔了下來,還是留兩個人證的好,留著驗毒也好。
大夫人什麼人,萬一辛柔真怎麼了,大夫人一準會把過錯全推到她頭上,人不可無防人之心啊。
辛若不讓走,兩太醫哪裏敢走,就站在那裏等著辛若的吩咐。
辛若坐在那裏給辛柔把脈,辛柔以為辛若把太醫轟走了,成了心的害她,氣的不讓辛若給她把脈。
辛若冷眼瞅著她,哼了鼻子道,“你以為我很閑的冒著炎炎烈日來給你把脈,你要不願意我這就走。”
說著,辛若就站了起來,那邊紅袖都恨不得敲暈辛柔了,忙請辛若坐下去,又跟辛柔說了好一通話。
辛柔聽是大夫人找辛若來的,這才讓辛若繼續把脈。
辛若氣的牙癢癢,懷了身子還不安安分分的,活該受這個罪。
辛若一邊把脈,拿眼睛示意墨蘭把安胎藥給太醫驗看一下,太醫疑惑的瞅著辛若,明明就會醫術,怎麼還要他們驗看呢。
就聽墨蘭嘴角微冷的道,“我們少奶奶好心好意幫著治病,萬一出點什麼差池,這過錯還得我們少奶奶擔,我們少奶奶這也是被逼無奈,你們可得驗仔細了。”
太醫聽得睜大了眼睛,再看紅袖紅綃窘紅著張臉眼神飄忽的樣子,多少都猜的出來點,忙幫著驗藥,查看沒什麼問題才讓丫鬟服下去。
辛若又讓丫鬟幫辛柔脫了衣服,得施針才行,不然孩子半個時辰內生不下來,不當孩子危矣,就連辛柔的命都懸。
兩個太醫不大好意思,但還是瞧著辛若施針,那手純熟的手法瞧的他們睜大了眼睛,想著這手醫術是半年時間學會的,幾人都想去撞牆。
喂了藥施了針,辛若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是太醫和穩婆的事了。
辛若帶著墨蘭紫蘭才出屋子,大夫人一臉惡毒的看著辛若,二話不說衝上來一個巴掌就朝辛若扇過來,掌風都掃到辛若了,巴掌卻沒落下來。
辛若抬頭就見一個挺拔的身姿立在跟前,是阮文浩,阮文浩回頭瞅著辛若,眉頭緊蹙啊,“好似每回遇到你,你都有點事。”
昨天被抓,今天就被打,還有刺殺的就遇上好幾回了,真是多災多難。
辛若嘴巴微扯,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那邊大夫人指了辛若的鼻子罵道,“她就是個災星,要不是她,辛柔也不會躺在這裏受這個罪!”
辛若聽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胸口起伏不已。
她今天真是撞邪了,屋裏被她女兒嫌惡,出門被她指著鼻子罵,她活該欠了她們母女的。
阮文浩也是蹙著眉頭,眼神掃向一旁的丫鬟。
丫鬟把話簡略的說了,辛若才知道大夫人怎麼把矛頭指著她。
方才那個自稱琳兒,她是誰,陳琳,阮文霖原本的未婚妻,因著辛柔的事逼不得已退了親的未婚妻啊。
昨兒陳大公子也就是陳琳的哥哥惹著了辛若,被半月坊抄了家不算,父兄更是被福寧王下令入了大獄。
萬一她父兄要被砍頭,她就要被賣做奴婢,她不願意,便跑來求阮文霖,讓他念著昔日的情分幫幫她父兄,找丞相大人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