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暗衛又都死無對證,還真不能拿寧王府怎麼樣,有事還得靠自己才成。
她之所以把暗衛大張旗鼓的送去他那兒,就是要暗衛把元媽媽中了毒死了的消息傳開。
老夫人少了元媽媽這個顧忌,對付起伏老夫人起來怕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吧。
也不知道當初老夫人是怎麼威脅的元媽媽,元媽媽這麼多年竟然隻字未對伏老夫人提。
不過這很聰明,秘密守的越緊,命就越長。
伏老夫人要利用她對付老夫人就得護她周全,上回借她的手害她被逮個正著,辛若想伏老夫人夜裏會後悔的寢食難安吧。
辛若憋著嘴瞅著王妃,“辛若沒能護住元媽媽,讓她被人給害了,相公回來辛若怕是難交代了,辛若已經交代半月坊好生將她安葬了。”
王妃拍拍辛若的手,難怪她聽說元媽媽受了傷連趕著就走了,原來是羽兒責怪呢,“別擔心,羽兒要是敢罵你,母妃幫你討公道。”
辛若聽了直咧嘴,用眼角示意墨蘭把信拿出來。
辛若拿在手裏,對王妃道,“這是在元媽媽床鋪枕頭下找到的,好像是給父王的呢,方才父王急著走,辛若沒來得及交給他。”
王妃疑惑的瞅著辛若,正準備伸手去接,那邊老夫人連趕著走過來,一把搶了過去。
辛若早料到了,拽的緊著呢,辛若往側了用力,結果信就被死成兩半了,辛若驚恐的瞅著老夫人,“這是給父王的信……”
老夫人拿著半封信,這才覺察出自己失禮了,把手裏的半封信狠狠的揉成一團。
想著元媽媽已經死了,這是她留下的,偏偏誰都不給,就給王爺,別是什麼證據。
瞧辛若的樣子怕是沒敢偷瞧,隻要毀了這個,她就沒什麼顧忌了。
當下哼了鼻子道,“那老貨成了什麼心,連你都敢下狠手,她能跟王爺說些什麼,信拿過來。”
辛若就是不給,那邊伏老夫人瞅著辛若,嘴角的弧度很冷。
隻是辛若手裏頭的信隻是一小部分,就算有字也隻有三兩個。
老夫人當即撕的粉碎,讓方媽媽拿下去燒了,這才臉色很好的由著春紅扶著往外頭走。
臨走前瞥了伏老夫人一眼,“鐵匣子既然王爺不給暄兒,那邊給枬兒吧。”
說完,老夫人就走了,二夫人聽了臉色大好啊。
盧側妃臉有些的僵硬,冰嫻郡主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盧側妃拍著她的手,這事還得王爺說了才算。
伏老夫人站起來,走過來路過辛若身邊的時候,頓了下,眸底是冰冷的笑意,“元媽媽沒告訴你她不識字嗎?”
辛若聽得一鄂,沒想到元媽媽跟在伏老夫人身邊幾十年,竟然不識字,不知道是不是詐她的。
辛若抬眸瞅著她,瞥見那邊紫蘭朝她點頭。
辛若笑的鎮定,“怎麼會呢,前些時日,元媽媽還在我屋裏誇我帕子上的詩寫的很有文采呢,比先王妃的都不差。”
伏老夫人聽了沒再說什麼,瞅了辛若手裏的信一眼,轉身就要走。
辛若卻是展開手裏的信封,左右翻看了一下,嘟嚷道,“這字跡怎麼瞧著像是相公的?”
墨蘭湊近了瞅著,訝的一下叫著,“這信……不是蘇媽媽交給奴婢的那封,是少爺寫給王爺的,奴婢該死,拿錯信了。”
說著,就去掏袖子,半晌,苦巴巴的抬頭瞅著辛若,顯然沒在身上。
辛若一個爆栗就賞了過去,惡狠狠的罵著,“還不快去拿來,好在不是那封,不然真撕壞了,萬一元媽媽有什麼未了的心願等著父王幫她完成呢。”
墨蘭聽著嘴就癟了下來,“怕是落在了半月坊了,奴婢現在就去取。”
說著,轉身就往走,辛若將她喊住,一臉恨不成鋼的罵道,“急什麼,派個人讓半月坊送來就是了,屋子裏還有許多的事等著你去做,就想著偷懶。”
王妃聽展墨羽給王爺送了信,擔心是出了什麼事,忙問著,辛若回道,“沒什麼事,相公不知道聽誰說王府裏正商議著鐵匣子給誰的事,就寫了封信給父王。
讓父王記得幫他收銀子呢,幸好辛若偷偷瞧了,不然被老夫人燒了,辛若還不知道信裏都寫了些什麼呢。”說著,一臉慶幸的模樣。
王妃聽了不疑有他,瞅著辛若手裏的信,可不就是羽兒的字跡嗎。
羽兒才寫信給她說一切安好呢,王妃想著,在心裏數著羽兒回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