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隻得拿帕子給辛優擦臉,那邊二夫人也趕過來了。
著紫蘭一頓說,忙過來給長公主道歉,莫冗祁捂著耳朵呲牙道,“就沒見過這麼蠻橫的,她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二夫人語咽,長公主臉色很難看,某駙馬瞅著自個的兒子,想挽回點麵子。
兒子口沒遮攔慣了,可這是在把人家小姑娘往火坑裏推啊,一時想不到好法子。
結果出口的話就是這個了,“方才是誰說,她要是嫁不出去就娶她的?”
小世子臉倏然爆紅,誰說的,是他說的啊。
那邊幾個小正太也是眼睛巴巴的瞅著他,說話不算話是要被恥笑很久的,莫冗祁脖子一昂,“是我說的,怎麼了,娶就娶!”
辛優聽著,才止住的哭聲又大了,連連拽著辛若的衣角哭道,“三姐姐,我不要跟他在一塊兒,他要把我扔湖裏喂魚。”
辛若那個頭疼啊,現在怎麼辦好,讓辛優嫁給他肯定是不行的,才這麼點大呢。
再說了,人家可是世子啊,辛優雖然掛名在二夫人名下,可她不一樣,人家隻捏著庶出的身份不放的。
她隻想辛優將來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但也知道雖然辛優年紀還小。
隻是今兒這麼一鬧,對她將來沒影響那是不可能的,辛若想著一陣頭疼,屁大點孩子啊。
辛若歎了口氣,回頭對墨蘭道,“拿藥給世子擦擦。”
墨蘭忙從荷包裏拿了藥出來,小世子嘴鼓著呢,長公主卻是瞪著駙馬,笨嘴拙舌的,不會說話就別說,不知道兒子倔嗎。
就聽辛若道,“小孩子鬧著玩的呢,長公主別把這事放在心上。”
長公主是連著點頭啊,小世子不樂意了,“誰鬧著玩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辛優聳了鼻子接了句,“是死馬難追!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辛優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怔住了,樹上掉下來兩個人。
阮文浩那個腿軟啊,要不是反應及時,非得四仰八叉的摔下來不可。
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隻要一想到那場景,這樹他是待不下去了,嘴角更是顫個不停。
皇子也是呢,他們幾個可都是男的呢,端鈺倒是好一點兒,不過嘴角在抽是肯定的。
辛優才多大點,這話肯定不是出自她口的,那能是誰啊,定是辛若了。
莫冗祁聽了,眼睛裏火苗亂竄,男子漢的尊嚴被一隻母豬給侮辱了,能不氣才怪,隻聽他大聲問道,“是誰說的!”
辛優也不幹示弱,拽了辛若一條胳膊,昂子小脖子回道,“我三姐姐說的,我三姐姐說什麼都是對的,就是死馬難追。”
辛若那個臉窘啊,低頭瞅著青石地板,有沒有地洞啊,讓她進去躲躲吧。
靜宜郡主瞅著辛若,眉毛忍不住顫啊,這話真不大像是她說的出來的,可是她沒有否認,那就是她說的了。
就聽辛若回辛優道,“三姐姐那是口誤,是駟馬難追。”
辛優瞅著辛若,辛若一臉乞求的神色,辛優沒把接下來的話問出來,有些人說話是駟馬難追,有些人是死馬難追。
辛優見那麼些人拿那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她三姐姐,也知道給三姐姐惹禍了。
回頭瞅著莫冗祁,還是那話,“你再回答出來個問題,我就給你道歉。”
莫冗祁脖子一昂,“誰稀罕你的道歉,你說吧。”
辛優扳著張小臉,一本正經的問道,“有一個字,我們從小到大都念錯,那是什麼字?”
所有人都怔在那裏想這個字,連那個被墨蘭紫蘭勸了半晌的齊老學士都在想,辛若無力了,這是腦筋急轉彎,哪裏能拿正常的思維去想呢。
駙馬瞅著自己兒子冥思苦想的樣子,眼睛那個賊啊,總算找到個可以收拾他的了,要不娶回來收拾他?
辛優瞅著他,莫冗祁的臉漸漸的飄紅暈,辛優挺直了小身板,“你猜不出來,那我就不道歉了。”
其實她壓根就沒想過道歉,就是死馬難追,要不是三姐姐求她,她才懶得搭理他呢。
莫冗祁小臉扳著,回頭瞅著長公主,“我要娶她。”
長公主橫了他一眼,“你才多大點,你鈺哥哥都還娶媳婦呢,你就想著娶媳婦了。”
端鈺站在那裏很無辜,不關他事啊,他沒娶媳婦不礙著祁兒娶媳婦啊,就聽莫冗祁道,“等我長大了娶她。”
辛優撅著嘴拽著辛若的衣角,明顯的不答應啊,眼淚都飆出來了,“三姐姐,我不要嫁給他,我不要離開元府。”
辛若望天,一個強娶一個不想嫁呢,這什麼狗血的劇情不大適合這個年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