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二太太哼了鼻子對辛若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坐著吧,再出回症狀,這接塵宴也不用繼續了。
萬一惹惱了人家北瀚皇子,和不成親,你有免死金牌不打緊,福寧王府上上下下還要活路呢。”
辛若撅了撅嘴沒反駁,她雖然不是故意的,但這咳嗽確實打擾了人家,這白眼她受了。
辛若安靜的坐著,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小心的啜著茶,小意的瞄著展墨羽。
隻見他上前恭謹的抱拳行禮,卻是沒有下跪,皇上也不氣,擺擺手一邊誇他風流不羈,一邊回頭吩咐身邊的公公給他添桌子。
就在福寧王府的上方,和北瀚皇子正對著,離辛若三米遠,中間隔著個王爺王妃。
皇上瞅了眼北瀚皇子,又瞅了眼展墨羽,暗自點頭。
貴妃娘娘也是一臉的笑意呢,笑的辛若都覺得後背有些發涼,總覺得待會兒會很不尋常,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皇上皇後貴妃輪流的誇讚了半月公子,那邊大臣也是高帽子一頂一頂的遞過來,那個諂媚啊。
辛若聽得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風流倜儻儀表堂堂。
拜托,人家帶著麵具你能瞧見,拍起馬屁來也不瞅準了馬再拍,萬一拍到馬蹄上去了怎麼辦?
辛若腹誹的想,沒見過真容就這麼熟絡了,若是取下她相公的麵具,看不嚇掉你們大牙去,一個個可沒少說她相公腿殘辱沒了大禦的臉麵,逼的他相公讓出世子之位,這會子誇的世上少有的絕世人物,不會覺得很諷刺嗎,辛若想著那場景,一個個目瞪口呆舌頭打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辛若笑的很小聲,隻關乎她一個人的事,隻是這個宴會上不少人原就關注著辛若,兩隻眼睛就像是嵌在辛若身上似地。
她有個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這會子目光更是直勾勾的看著辛若,好奇她為什麼笑的這麼歡暢。
王妃側目看著辛若,王爺的目光也掃向她,二太太三太太那幾位太太都恨不得拖辛若走了,福寧王府的臉麵都給她丟盡了。
傻笑什麼,她們就沒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展墨羽也納悶呢,她今兒是怎麼了,自打見到他就沒正常過,“你笑什麼?”
想著,展墨羽就把話問出了口,等回過神來,隨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樽飲著酒,仿佛那話不是他問的。
原就不該他問,大庭廣眾的,好像帶著些曖昧不清的感覺,給人的感覺仿佛認識了許久的似地。
想來不少人都詫異吧,再多說兩句,沒得給她惹麻煩才好,他還記得那個紅杏出牆。
越想某人心裏越氣悶的慌,自己的娘子多說兩句話也得被人說三道四。
一個月沒見了,快馬加鞭的趕回來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去見她一麵,結果她跑皇宮來了,看著她不能抱在懷裏,還隔的這麼遠。
看她一眼還得撇頭,某人此刻心裏除了悶還是悶,恨不得後腦勺長眼睛才好。
辛若見他問了一句話就撇過頭喝悶酒,直眨巴眼睛,輕撓了下額頭。
緊盯了幾秒,展墨羽沒回頭,辛若繼續盯著眼前桌子上的酒杯,那邊皇上自然注意到展墨羽問辛若的話。
辛若可還沒回答呢,人家那樣不是氣著了吧,貴妃望著辛若,笑道,“半月公子問你笑什麼呢。”
辛若語凝,問了她就該回答麼,回家再說也是一樣的啊。
隻是皇上一直看著她,辛若不回答怕是不成了,她現在連點笑的權利都沒有了不成,待會兒幹脆做個沒有表情的麵癱好了。
辛若站起來,那邊展墨羽終於尋到機會回頭了,他是真的好奇她傻笑什麼。
辛若扯了扯嘴角,嗓子咽了下才道,“不知半月公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展墨羽麵具下的嘴角輕抽了下,半月公子怎麼從她嘴裏蹦出來感覺那麼奇怪,“兩個都聽。”
辛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就不知道配合一下。
“他們都誇半月公子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豔不可方物,你沒說話便是默認了。
可相公說過你長得醜不拉幾的,不知道哪個是真的?要不,你把麵具拿走嚇嚇他們?”
辛若話畢,不少人嘩然,眼睛睜圓了,福寧王二公子說半月公子長得醜不拉幾的,所有人眼睛刷的一下全瞄向了半月公子。
他會不會氣的一下子把桌子掀了,他戴著麵具不會真的如福寧王二公子說的那般吧,就聽某人咬了牙問道,“他當真有這麼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