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回道,“這事我幫你說一聲就是了,在的話肯定會給你,還有,麻煩大哥你下回有話就直說,不要攔我的路,我膽子很小誒。”
莫城謹聽得直拿手去碰了下臉,嘴角直抽。
他長得不至於給人這樣的感覺吧,拿眼睛鎖著辛若,辛若無語的把話補齊了,“看見你我就想到紅杏出牆幾個字,誰知道你還威不威脅我了。”
莫城謹一聽就想到上回幫城吟治臉的事,臉上也有些火辣辣的。
那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威脅人呢,還是個女子,忙作揖道謝,“上回多謝了,城吟的臉如今已經大好了。”
辛若撅撅嘴,威脅了她這會子再來謝她,誰稀罕啊。
好在是狠狠的坑了一筆,也不算虧了,辛若指著墨蘭道,“不關我什麼事,人是她們治的。”
莫城謹不管辛若說什麼,把禮行完,辛若搖著頭轉身往前走,那邊小公公忙扯著嗓子道,“少奶奶,走這邊。”
這麼不看路悶頭就走,不迷路才怪呢,不過少奶奶很心善,還幫他求情了呢。
辛若臉大窘,這話怎麼聽著那麼的耳熟,貌似皇宮裏的公公跟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忙轉了身。
莫城謹站在一旁瞅著辛若直笑,辛若不搭理他,直接走了。
墨蘭忙上來打扇子,辛若見了便道,“下回出門記得帶把傘。”
墨蘭連著點頭,莫城謹就站在那裏看著辛若走遠,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他一跳,耳邊就是個逼問的聲音,“你早認識半月公子了,是不是!”
莫城謹回頭就見到二皇子,他這一問就知道方才的談話被他聽見了,撇過頭就沒見到辛若的身影了。
二皇子也是往辛若走的方向瞅著呢,辛若的話說的更小,但是不妨礙他聽著,尤其是那句紅杏出牆,為何看到莫城謹她會想到紅杏出牆?
半晌才聽莫城謹點頭道,“有過幾麵之緣,不過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就是半月公子。”
莫城謹如今心裏的疑惑更是大了,她若是紅杏出牆到半月公子那裏。
怎麼還會讓他幫福寧王世子治腿,依著他上回見到的半月公子,脾氣可不是很好呢。
他不過才扶了她一把,他都要卸他胳膊了。
福寧王世子還是她相公呢,不得卸他幾層皮才好啊,想著,莫城謹一個激靈襲來,冷汗涔涔的。
不過上回在福寧王府,福寧王世子和她關係很好啊。
她瞧著也不像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再連想著她身邊的丫鬟都有如此醫術了。
那她自己呢,醫術豈不是超群,那治好福寧王世子的腿也不是沒這個可能,那半月公子……豈不就是她相公了?
可有一點他又想不通,如果腿都治好了,為什麼不站起來,為什麼不奪回世子之位。
世上沒誰喜歡坐輪椅裝傻裝無辜啊,再者,兩人他都見過,很難聯係在一起。
一個無辜絕色美豔不可方物,一個冷冽強勢世上難有人可與之比擬,會是同一個人嗎?
若福寧王世子真的站了起來,城吟的臉也好了,那與洛親王府世代的婚約怎麼處置?
辛若拿著皇上給的二品誥命的聖旨回了王府,王妃屋子裏沒什麼人,主要是沒那個幾個太太在,就顯然的異常安靜。
王妃手裏頭拿著展墨羽送回來的信,挨個的瞅著。
桌子上是個小檀香木的信箱子,裏麵裝的都是他近來送回來的信,辛若估摸著王妃每日都會瞅個七八回吧。
原來還不怎麼想他,這會子瞧王妃的樣子真是想的不行,信還寫得那麼抽象。
上回就他那踩螞蟻的舉動就把王妃樂個半死,踩螞蟻啊,那是得用腳的。
可是看到後麵才有些神色哀傷,辛若估計是信上寫他腿沒什麼大的氣色,隻能踩個螞蟻什麼的。
不過就這樣王妃都很開心了,跟辛若說了好一通某人小時候的事呢。
辛若現在就在想,要是王妃知道她心疼想的跟個什麼似地兒子踩的壓根不是什麼螞蟻而是人,不知道會怎麼樣。
還是踩的水匪呢,朝廷派了那麼多人去圍剿都沒能成功。
他倒是不聲不響的就給一窩端了,那麼多的水匪呢,他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啊?
王妃瞥頭就見辛若站在屏風處,忙招手示意辛若過去。
瞅著辛若額間的細密的汗珠,王妃心疼的道,“怎麼傻站在那裏,今兒天氣熱,你去一趟皇宮怕是累著了,早些回去歇著才是,怎麼還來母妃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