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瞥了眼辛若手裏的帖子,眉頭蹙了蹙,皇宮裏的帖子可不一般呢,隻外形一眼就能辨別的出來,便問道,“這帖子是?”
辛若把帖子往墨蘭手裏一遞,回王妃道,“帖子不是給辛若的,是皇上請半月坊老板參加給北瀚和親隊伍舉行的接塵宴。
不知道怎麼的送到我這裏來了,估計是讓辛若幫著轉交的吧。”
辛若說完,吩咐墨蘭道,“扶紫蘭下去上藥,再派人將帖子送去半月山莊。”
墨蘭點點頭,扶著紫蘭拿著帖子朝王妃福了福身子就下去了。
辛若就那樣站在那裏,表情缺缺的,實在提不起半點的笑臉來。
寧王妃瞅著辛若是眉頭緊蹙,她實在是想不通辛若一個小庶女怎麼就跟半月坊搭上線了呢,還能救的十三皇子的命,治好他挑食之症。
就連顏容公主的臉也是因著她的關係才好轉的。
皇後太後喜歡著她呢,就連潼南一帶的天花鼠疫也是她給的藥方,憑著那些人的支持,鐵匣子又是從暄兒手裏頭丟的。
要想再回到他們手裏頭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就是王爺自己也一力主張將鐵匣子教給他們保管。
原因無他,鐵匣子是他們找回來的,可是暄兒才是世子啊,要是手裏頭沒有鐵帽子的象征像什麼話。
今兒一聽說冰嫻暈倒了,她就趕著來了,除了這事,還想私底下和王妃聊聊呢。
老夫人也沒話說了,王妃如今不再像是以前那樣溫婉了。
惹急了她真跟王爺告狀怎麼辦,這麼大熱天王爺沒準真讓她去佛堂呆著了。
也不知道王爺最近在忙些什麼,三天兩頭的不見人影。
連鐵匣子的事都沒找到功夫跟他提一提,這鐵匣子還是早一日回到暄兒手裏她才放心。
辛若覺得沒她和王妃什麼事了,正打算扶著王妃出去呢。
那邊寧王妃上前拍著王妃的,熟絡的道,“怎麼見著我這麼的生疏,如今我們可是親家了,我們去那邊坐下來聊會兒天。”
說著,扶著王妃就往那邊走,辛若自然跟著了。
寧王妃見辛若跟過來有一瞬的眼神微冷,辛若懶得搭理她,她又沒跟著她,隻要王妃沒發話,她就跟著,她怕有人厚臉皮趁機欺負王妃。
兩人才坐下來,寧王妃撇了那邊冰嫻郡主幾眼,才道,“我知道今兒冰嫻暈倒不關辛若什麼事,是她心裏壓著的事太多了,有些急火攻心才暈倒的。”
辛若聽得從鼻子裏呲出來一聲,早站那裏了怎麼不說。
人家說也說過了罵也罵過了,這會子才說,當人都是傻子呢。
王妃隻啜著茶,一副聽她說下去的樣子,就聽寧王妃道,“幾個月前,鐵匣子從暄兒手裏頭丟失起,冰嫻心裏就急呢。
沒少為這事回去找王爺幫忙,好在最後鐵匣子是找回來了,可是……”
說著,話就停歇了,可是什麼呢,有人臉皮厚硬拿在手裏要挾不給啊。
辛若聽得她弦外之音,冰嫻懷孕了,這多好的機會啊。
她心裏因為鐵匣子的事急的都暈倒了,這鐵匣子一日不回到他們手裏,冰嫻郡主可就一日沒法安心的養胎,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這罪過誰擔?
誰不給鐵匣子給冰嫻郡主心裏添堵誰擔唄!
那邊二太太走過來聽了便勸道,“王嫂,誰能不出點錯,暄兒不也在祖宗麵前跪了半個月了嗎。
鐵匣子那原就是個燙手山芋,交給羽兒成麼,冰嫻如今懷了身子了,你就勸勸王爺將鐵匣子給他們吧,這要一直掛著心,哪能好好的養胎呢。”
那邊三太太走過來也幫著勸呢,王妃不說話隻啜茶,眼神很淡。
她知道鐵匣子是個燙手山芋,二十年前就知道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
打心底裏她是不願意辛若和羽兒接手這檔子事,可是一個個偏偏這麼說,她還就不給了。
羽兒不過就是腿殘了,如今腦袋裏淤血漸消,怎麼就不能掌握著鐵匣子了。
老王爺王爺幾輩人不都沒打開嗎,鐵匣子不過就是找個地方藏著罷了。
王妃放下手裏的茶盞,笑道,“這事還是等羽兒回來再說吧,鐵匣子是他找回來的,你們也不要勸我和辛若了,這檔子事本妃不管,王爺愛怎麼樣便怎麼樣。”
說完,便問辛若,“方才舅老爺送了請柬來,婚期是哪一天,可得好生備一份厚禮送去。”
辛若聽得直點頭,“婚期沒幾天了,前兒半月坊送了座琉璃來。
辛若原是打算送給您的,現在就先緊著舅舅了,回頭半月坊再送來,辛若再給您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