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嗎,墨蘭紫蘭幾個多乖多聽話,再看她們,伸手要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
聽說夏天給東府買並的費用就有一兩千兩銀子呢,王爺發話不給,她就打王府裏的主意了,真是會算計會持家。
王妃聽了臉色也不虞了起來,“王府裏的冰窖也是公中的,王爺說不給本妃也不敢胡亂做主,至於伏老夫人因為什麼病著的,還得請太醫來瞧過了才知道。”
說著,吩咐心蓮拿了帖子去請太醫來,自己則帶著辛若去了伏老夫人的屋子。
伏老夫人的屋子哪裏熱了,涼著呢,辛若一身衣服可不薄了,都覺得有些冷。
眼睛掃視了屋子一周,發現屋子裏擺了四五個冰盆,辛若嗡了聲音道,“伏老夫人的病怕不是給熱的,倒像是冷的。”
二太太被說的臉一哏,瞪著屋子裏的冰盆裝沒聽見不說話。
王妃近前,就瞅著伏老夫人臉色有些蒼白,招呼太醫近前把脈。
辛若在一旁瞅著,雖說屋子裏有還幾盆冰塊,可伏老夫人的床鋪下不是涼席而是被服,那睡起來可就不熱了。
再看她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並不像是受了寒,倒更像是中了毒的樣子。
辛若嘴角微弧,聽見太醫一口一個受寒注意養身子的話,辛若拿眼睛去瞅心蓮,這太醫可是她領進來的,這個怕也是伏老夫人的人。
太醫才說完,王妃就蹙著眉頭發問了,“昨晚是誰值夜的,老夫人屋子裏擺了這麼多的冰盆,也不知道幫著蓋點被子。”
王妃話才說完,那邊就有小丫鬟跪下來磕頭道,“昨兒天氣熱,王府裏也沒個人送點子冰來,老夫人就差人去了買了回來。
隻是院子裏沒有儲存冰的地方,買的多了些天氣又熱,就全擱在了老夫人的屋子裏。
昨兒晚上是奴婢值夜的,奴婢沒能挨住睡了過去,這才害的老夫人凍著了。
往常這些事都是元媽媽一手打理的,奴婢頭一回,還請王妃饒了奴婢這一回。”
辛若站在一旁聽得鼻子直哼,說到底還不就是那兩件事。
沒想到伏老夫人為了元媽媽都使出苦肉計來了,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昨兒才說過離不得元媽媽,今兒就用事實證明她所言不虛,更間接的證明了荷包裏的甘草不是她加的。
因為離了元媽媽她活不了,怎麼會傻到往她給辛若做的荷包裏下毒呢,那不是將元媽媽往死路上推嗎,心機夠沉的啊。
一旁的太醫聽了便插了句話,“老夫人上了年紀,可不比年輕人養兩日就好了,得好生的調理才是,半點馬虎不得。”
二太太聽了嘴角蠕動了兩下,卻是沒有將話說出口。
昨兒老夫人要元媽媽死的決心大著呢,要是知道她幫著伏老夫人求情,還不知道怎麼罵她呢。
盧側妃倒是說了句,“不如就將元媽媽先放回來吧,案子照樣的查,若真是她下的毒,再懲治也不遲。”
辛若聽得一個白眼翻著,查什麼查,元媽媽一旦放了回來那不就意味著息事寧人了嗎。
這啞巴虧她就算是白受了,那麼多的鼻血她不是白流了。
她費盡心思千辛萬苦的額弄走元媽媽,雖然弄走元媽媽不是她的本意。
辛若是想接著荷包下毒的事打擊一下伏老夫人,讓她露出點狐狸尾巴來。
更重要的是在王爺王妃心裏插進去一根刺,她在伏老夫人手裏頭中過毒。
不管是不是她下的,這事發生在她屋子裏,她就脫不了幹係。
以後再有點什麼證據來,可信度也要高上不少,卻是不知道她昨兒那麼一下,牽出蘿卜帶出泥,沒想到背後的坑這麼大,真是出乎辛若的意料了。
盧側妃勸著,伏老夫人在一旁拿帕子掩嘴咳嗽。
辛若是什麼人,大夫啊,從咳嗽中都能判別傷寒的嚴重程度,更別提是不是裝出來的咳嗽了。
王妃見伏老夫人連連的咳嗽,心也軟了下來,回頭望著辛若。
辛若眨巴眼睛搖頭道,“元媽媽已經送出府了,相公不在,辛若無法將元媽媽帶回來,伏老夫人離不得元媽媽,辛若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辛若歉疚的話才說完,就覺察到伏老夫人眼裏一閃而逝的寒芒。
辛若低著頭,嘴角的弧度稍稍加大了點,想讓我白流鼻血,我才要讓你白受一回毒呢,反正毒是你自己服的,怨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