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管抹著一額頭的汗珠從地上起來,揮手示意兩個小廝拖他們下去。
辛若帶著紫蘭就進了王府,身後是板子的聲音,辛若直接就去了王妃的屋子。
王妃瞅見辛若進來,有一瞬的怔住,忙站了起來,上上下下的瞅著辛若。
嗔罵道,“以後那麼危險的地方別去了,要盡孝也不用這個時候。”
辛若忙著點頭,那邊坐著的可不是五太太和三太太,正一臉的喜氣呢。
見辛若進來,就拿了帕子捂嘴,“王嫂,你還是離她遠點兒吧,她才從元府出來,誰知道身上有沒有帶毒,沒得傳染給了你。”
辛若氣的直咬牙,譏笑道,“辛若可是已經進了王府了,這空氣裏滿是天花毒呢,哪是三嬸拿帕子捂嘴就能避免的,回去得拿開水泡,最好是泡掉兩層皮才有活的可能呢。”
辛若話音才落,屏風外一陣重重的敲地聲就傳了來,再就是老夫人淩厲的聲音。
“侍衛在外頭都攔不住你,你還讓人打他們板子,明知道元府不安全,非得這個時候回來,是成了心讓王府染上天花不成?”
紫蘭聽得那個氣啊,元老爺的衣服就不該燒掉,應該扔這死老太太臉上才對。
少奶奶活蹦亂跳的站這裏,哪裏是個帶了天花的樣子,成心不待見少奶奶就明說。
包圍元府的那些侍衛早撤走了,連皇上都誇少奶奶的方子有效,偏偏王府裏住著的她們金貴了。
王妃聽了老夫人的話,臉也陰沉沉的,辛若是什麼性子的人,要不是元府元老爺的天花之症好了,她自己也沒事,她會回來麼。
她們是成了心的不待見辛若,不想她回王府故意挑刺呢。
上回知道國公府和她斷絕了關係,更是沒少挑她的刺,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呢。
王妃哼道,“老夫人還是離本妃的屋子遠點,萬一真染上了天花,那可是沒治的。”
老夫人脖子一哏,氣的手都抖了,三太太忙去扶她坐下,勸慰王妃道,“老夫人也是為了王府著想,這天花可不是鬧著玩的。
弟妹知道王嫂念著辛若,可也得顧忌著這一大家子啊,還是先將辛若送回元府多住幾天,不過就是幾……”
三太太話還沒說完,那邊一個碧玉珠飛過來,直直的穿過三太太的發髻穩穩的鑲嵌在牆壁上。
三太太嚇的臉色蒼白,發髻歪的不知道像什麼。
辛若瞅著眼睛就睜大了,太剽悍了,還是頭一回見呢,這一手就不該藏著掖著。
就聽一個醇洌的聲音傳來,“誰敢再逼我娘子回元府,這珠子可是不長眼睛的,我送她去地底下避天花去。”
辛若隻想拍手叫好,王妃也不責怪展墨羽,縱容著他。
羽兒還是有分寸的,不然直接就砸三太太腦門了,三太太氣的捏緊了拳頭,卻是看到展墨羽手裏的碧玉珠,半個字都不敢吐出來。
那邊老夫人仗著自己是長輩,訓斥道,“沒大沒小,那是你三嬸,你敢對你三嬸動手,是不是對我也動手!幾位嬸子是疼你,不與你計較,不然你還不得將牢底坐穿!”
老夫人說著,拿拐杖重重的撐了一下地板,辛若冷哼了一聲,直接將懷裏的免死金牌掏了出來,“相公,這個是給你的,殺人都不用坐牢。”
展墨羽手裏拿著免死金牌把玩著,方才他去元府就聽她去了皇宮,心裏原還擔憂呢,沒想到弄了這麼個東西回來。
正好,展墨羽瞅著直道,“這個好,以後看誰不順眼就砸,就是父王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了。”
三太太瞅著那金燦燦的免死金牌,一陣腿軟,以前羽兒拿主子砸人,王妃多少還會攔著點。
這要是真手握著免死金牌,打死她,禦史台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當麵抿唇不語。
辛若卻是掏出來一份聖旨,展墨羽的眼睛直眨,這小女人糊弄了多少東西回來。
拿過來一瞅,眼睛那個顫啊,辛若催促他讀,杠不過辛若便讀。
那邊老夫人幾人見到聖旨,忙跪了下去,就連王妃也沒站著,辛若忙去扶她起來,就聽展墨羽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福寧王府二少奶奶元辛若,雖在元府待了許久,但確實身上沒帶病毒,不會傳染任何人。
今特許她回王府,如有人質疑,掌嘴十下,再質疑,打二十大板子,再質疑,打五十大板,再質疑,繼續打,打死為止。”
紫蘭站在後頭直抖肩膀,這聖旨一看就知道是少奶奶口述的,連個字都沒改。
還是少奶奶英明,怕是早知道王府有人為難她呢,有了這個看誰還敢再提少奶奶會把病毒帶進王府的話了,活活打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