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瞅著都腦袋疼,不過讓辛若感興趣的是,淑妃娘娘聽到皇後說這個提議是她提出來,皇上讚賞,皇後隻是做個表率時,那氣憤憋悶的表情。
隨即狠狠的瞪了一眼貴妃娘娘,繼而笑道,“妾身也不過是從福寧王府二少奶奶那一番話中得來了啟示,身為大禦朝人,理當為了大禦朝的安穩出一份力。”
說著,卸下手上的鐲子,還有頭飾。
辛若隻覺得她話音落,不少人都頭來忿恨的眼神。
辛若無辜,不關她什麼事啊,宮鬥別扯上她啊,她沒那個閑工夫優雅的興致陪你們玩啊。
這些夫人不知道進宮是為了募捐,所以將首飾都撿好的戴,炫富來了。
這會子皇後和幾位妃子都卸了個幹幹淨淨,她們怎麼能藏私呢。
她們心裏的氣不好對著淑妃發,更不好對著皇後發,但是辛若這個始作俑者,那不是隻有被炮轟的份了。
隻是這募捐畢竟是好事,不敢明著轟辛若,一個個卸首飾時,那個火啊,恨不得瞪飛了辛若。
宮女端著托盤挨個的走著,王妃也卸了兩個鐲子,頭飾也全卸了,別有一番淡雅的滋味。
宮女福身代那些無辜的百姓道了謝,就走到辛若跟前,辛若隻卸了手上的一隻鐲子,就沒表示了,那端著盤子的宮女有一瞬間的錯愕。
那邊靜寧侯夫人就哼了鼻子道,“這募捐淑妃可是從你話裏得到的啟示,你怎麼隻捐了一個鐲子,你頭上那什麼頭飾,怎麼不見你捐出來?”
靜寧侯夫人話音才落,不少夫人都跟著指指點點的了。
辛若忍著她們的譏笑,王妃擔憂的瞅著辛若。
那頭飾是羽兒送的,芝蘭珠的簪子是她送的,辛若不願意捐出來,先前因著淑妃的話,不少人都等著看辛若的笑話,拿她撒氣呢,這會子不捐怕是……
就算現在捐,怕也來不及了,就聽辛若站起來道,“這頭飾我是不會捐的,它是相公送我的定情信物,這是母妃送我的生辰禮物,我更不會捐。”
辛若手裏拿著芝蘭珠,話音才落,不少夫人都呲牙,指指點點,莫過於說辛若小氣。
誰的禮物不貴重,要是依著她,誰都不用捐了。
嘴上雖這麼說著,心裏都在後悔,早知道她們也不捐了。
可是皇後娘娘的麵子豈能不給,還有其餘幾個,將來皇位繼承的還不是她們幾個的兒子,得罪她們沒什麼好果子。
福寧王府二公子腿殘,不在朝為官,她當然可以隨意了。
皇後也為難呢,辛若明說了那是定情信物和生辰禮物,那定然是不舍的。
可捐助哪裏能這麼算呢,由她帶這個頭,後麵不少人都不甘心了。
貴妃眼睛盯著辛若手裏的芝蘭珠,眼睛閃了閃,才笑道,“羽兒知道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辛若自然注意到貴妃娘娘那目光就落在她手裏的芝蘭珠上,方才她就是怕她們瞧不見,特地從頭上取了下來。
原來想要芝蘭珠的是這位主子呢,不過,目的達到了,話也說道這份上了。
頭飾她不捐,芝蘭珠也別想她捐出來,不論她們說什麼她都不會捐。
辛若回頭瞅著紫蘭,眨了兩下眼睛。
紫蘭上前一步,從隨身帶著的荷包裏掏出來一張銀票放在宮女端著的托盤上,然後將王妃先前的鐲子拿出來,又掏了張銀票擱裏麵。
鐲子交到辛若手裏,然後乖乖的退了下去,超級丫鬟做派十足。
那樣子不是往托盤裏塞銀票而是塞了兩張紙,辛若把鐲子遞到王妃手上,“母妃,您的鐲子。”
辛若經過多次的觀察,總算是得出結論了。
王妃左手上的鐲子都是用來送人的,唯有右手處的鐲子,辛若嫁過來這麼久,就沒見王妃換過,應該是有意義的。
不然王妃方才也不會有一瞬間的猶豫,既然她今兒已經出格,索性就更出格點吧。
王妃瞅著辛若手裏拿著的鐲子,有一瞬的眼睛模糊,卻是沒有接。
辛若這麼做怕是會得罪不少人,正想幫辛若賠個罪,就聽宮女的抽氣聲傳來,“福寧王府二少奶奶捐了二萬兩!”
連皇後娘娘都睜大了眼睛,辛若朝她福了福身子,歉意的道,“辛若頭上這些飾物不值幾個銀子,隻是因為意義重大,辛若不願割舍,望皇後娘娘見諒。”
皇後連連笑著,“你慷慨大方,何須本宮見諒,想必不少人都欽佩你這一舉動,本宮代皇上代那些受苦的貧民百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