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了嗔了十三皇子一眼,“冤枉了皇奶奶不是,人是你母後找來的呢。”
十三皇子一聽,小臉微窘,禮貌的賠禮道歉,才繼續指責皇後,逗的太後哈哈大笑,十三皇子這才回頭瞅辛若,眉毛是蹙了又蹙,“比上回見更醜了。”
辛若一聽,那叫一個氣啊,好不容易家裏的沒說她醜了,巴巴的跑皇宮來聽人家說她醜,她還不敢反駁,隻得悶氣。
才抬頭,就觸及到淑妃娘娘的寒冰眼,辛若的心咯噔一下跳著,就聽她道,“眉兒,上回潼南傳回來一張畫像,你去拿了來。”
眉兒一聽,福著身子就下去了,那邊賢妃娘娘就好奇了,什麼畫像,早不拿,偏偏這個時候拿來,潼南除了洛親王府還有別的什麼親貴?
辛若聽潼南就隱隱有些不安,但是也穩穩的坐在那裏。
不一會兒,那個眉兒就將畫像取了來,卻是交到太後娘娘的手上,委屈的道,“太後,您得給臣妾的表兄做主。
前些時日,他在潼南被人給打了,鼻青臉腫的。
好些時日都沒能坐堂處理案件,還帶著一陣賊匪抄了妾身表兄的府邸,這上麵畫的就是賊匪的圖像呢。”
太後聽的直蹙眉頭,淑妃的表兄不是知府麼,哪有賊匪那麼大膽敢打他,這不是蔑視朝廷麼。
這麼大的事淑妃不稟告皇上,怎麼稟告她,太後用眼神示意宮女打開畫軸,才打開,周圍的倒氣聲就傳來了,“這……不是辛若麼?”
淑妃聽得直點頭,“這畫軸前些時日就道妾身手裏頭了,隻是沒尋到賊匪,今兒一見福寧王府的二少奶奶,才覺得眼熟的很。
想起來是在哪裏見過,這才讓丫鬟去拿了畫軸來,妾身也是怕認錯了人,這才拿來讓太後和皇後及各位姐姐們一同瞧個仔細。”
辛若在下麵站著直嘟嘴,眼熟那是因為以前我們就見過,還賊匪呢,到底誰是賊匪啊。
辛若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仿佛是讓她們更好的比對真人和畫像,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
沒辦法,越是心虛人家越是膽大胡謅,你當沒事,人家心裏才會突突呢,千裏傳信,誰知道事情的真假,僅憑一副畫像能說明的了什麼?
果然,淑妃話音才落,皇後娘娘就蹙眉了,“妹妹可是弄錯了,辛若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打的了你表兄呢。”
淑妃拿帕子抹了抹眼淚,又接過丫鬟手裏的信封,才道,“原先妾身也不信的,可表兄言辭鑿鑿由不得妾身不信,不信您瞧。”
皇後展開信封看著,眉頭當真蹙了起來,就聽淑妃繼續道,“若是僅憑一副畫像,妾身真不敢確定是福寧王府的二少奶奶。
可您前些時日也聽說了,福寧王妃壽辰那日,久出未歸的二少爺帶了三件琉璃回來呢,再連著這件事,這畫上畫的定是辛若無疑了。”
賢妃也好奇的接過信瞅了兩眼,搖頭道,“當真無法無天了,毆打朝廷命官不是踐踏朝廷尊嚴麼,這事還得皇上親自處置才妥當。”
賢妃瞧過後又轉到溫貴妃手上,溫貴妃眼神有些淩厲,卻是半句話也沒說,隻是望著辛若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十三皇子瞅著畫像,轉而問辛若,“你當真打人了?”
辛若頓了兩下想狡辯的,可人證物證都在了呢,辛若點點頭。
十三皇子眼睛就睜圓了,“你膽子可真大。”
不過一想,就覺得一般般了,上回當著皇兄的麵,她可是明目張膽的戳他的心口呢,打個知府算的了什麼,不過他好奇,“你為什麼打他?”
辛若癟了嘴,萬分委屈,還拚了命的擠出來兩滴眼淚,“他搶我東西,說我是竊賊,要抓我去蹲大獄,還要嚴加審問呢。”
辛若說完,太後的眼睛就冷了下來,揮手讓丫鬟將畫軸收起來,仔細盤問起辛若。
辛若抽泣著,吐字斷斷續續的,紫蘭隻得上前一步,誰讓她講起故事來繪聲繪色呢,少奶奶等著聽呢。
“那日,正好是琉璃出爐的日子,我們少奶奶正高興著呢,秦知府就帶人包圍了作坊,二話不說就讓人扔了幾個師傅。
大手一揮不給人辯駁的機會就說我們少奶奶是竊賊,偷竊了洛親王府的琉璃,要抓回去審問。
出王府前,王爺派了好些人保護少爺和少奶奶,他們無禮,就打了起來。
秦知府摔壞了一個價值十萬的琉璃,那可是半月坊的。
我們少奶奶為了救秦知府,才讓人去抄了他的家,不然依著半月坊行事,沒準要了秦知府的小命呢。
那錢也沒給半月坊,而是買了糧食發放給那些災民,這事可是真的,潼南的百姓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