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嘟了嘟嘴,衣冠不整的就敢拋頭露麵,成了心的勾引人呢。
辛若眼睛一眨,就覺得上麵飛下來一個大黑物什,可不就是那鐵匣子麼。
王爺伸手一接,耳邊就是展墨羽醇洌的聲音,“父王要就拿去,記得找皇上要銀子,一個銅板都不能少,娘子,快來給我穿衣服,時辰不早了。”
辛若撇撇嘴,樓上樓下的還使喚她,哪一天也得使喚你一回,辛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王爺福福身,王爺見了便道,“快去吧。”
辛若上了樓,展墨羽自己已經在穿衣服了,辛若在回廊上瞧著,王爺已經帶了李大總管出了絳紫軒,天邊夕陽西下,晚霞滿天。
辛若推著展墨羽來到王妃屋子時,王妃正招呼著丫鬟擺好桌子,“心蓮,快去將梅花釀挖出來。”
辛若和展墨羽一出門就是幾個月,王妃可還記得辛若說的。
喝梅花釀的時候叫上她和羽兒,所以他們不在家時,王妃便吩咐丫鬟拿去梅花樹下埋著了,今兒正好可以喝。
王妃見辛若推著展墨羽進屋,臉色的笑意更是深了,完全不似老夫人她們在的時候那種勉強敷衍又逼不得已的笑。
這是發自內心的喜悅,“餓了吧,快來坐,今兒有你們喜歡的冬菇扒鴨掌和五香栗子雞。”
辛若倒也不客氣,推著展墨羽坐好,自己就坐下了,才坐定,那邊就有丫鬟來報,冰嫻郡主來了。
辛若複又站了起來,冰嫻既是大嫂又是世子妃,她還是得行禮的。
隻是幾個月沒見,冰嫻郡主氣色有些微的蒼白,眉宇間不掩一抹擔憂。
進門首先給王妃拜壽,然後送上一份壽禮,又道,“相公臥病在床,冰嫻代他像母妃祝壽。”
王妃忙扶她起來,“你安心的照顧暄兒就成了,還跑過來做什麼,可用過晚飯了,要不要在這裏吃一點?”
冰嫻郡主原是想搖頭的,瞥眼見辛若也在,便點點頭。
那邊就有丫鬟過來添碗筷,冰嫻郡主坐下,就讚辛若道,“弟妹出門幾個月,氣色越發的好了。”
辛若知道冰嫻郡主來是為了什麼,八成還是為了鐵匣子的事呢。
隻是這會子王妃和展墨羽都在,她不好明說,隻得繞著彎彎。
辛若自當陪著她了,笑道,“哪裏是氣色變好了,不過是母妃壽辰,跟著沾了點喜氣罷了。”
辛若說完,站起來俯身隨手移了移桌子上的菜。
那邊墨蘭就端了蛋糕來,王妃瞅著眼熟的很,秀眉微蹙了一下,想起來了。
羽兒生辰那日吃的糕點可不就是這個麼,她還以為是哪裏買的呢,原來是辛若做的。
這麼說來,羽兒和辛若倒是兩情相悅了。
王妃笑的淡雅,就聽辛若道,“辛若和相公回來的晚,沒能趕上母妃吃長壽麵,這個是生日蛋糕,可以用來許願的。”
一聽可以許願,展墨羽的眼睛就抬了起來,她怎麼沒跟他說呢,就見辛若拿著特製的小蠟燭往蛋糕上插。
數了一下,可不是三十五根蠟燭麼,當初她給他的蛋糕盒子底下也是有蠟燭的。
隻是在他吃完後才發現的,原來是這麼用的呢。
隻是這燭蠟滴在蛋糕上還能吃麼,除了過於甜膩了點外,這個不失為一個好糕點呢。
不過他也知道,辛若對吃食用心著呢,腦子裏奇怪的東西又多。
屋子裏除了墨蘭紫蘭知道點外,其餘的人都得等辛若說了才知道,辛若拿火折子點了蠟燭,就催促王妃許願,吹蠟燭。
問王妃許了什麼願,王妃沒有回答,許願都不興說出來的,辛若哪裏不知道呢。
王妃睜開眼睛就去瞥展墨羽的腿,整個王府的人誰不知道王妃的心願就是她相公能站起來。
切了蛋糕,一人跟前放了一小塊。
展墨羽又知道了,敢情這蛋糕是分給大家吃的呢,上回他一個人吃了半天才吃完,好在沒做成今兒這麼大塊,不然他一準撐死。
吃了點蛋糕後,就開始用飯了,心蓮圍圈的給辛若她們倒酒。
酒未入口,鼻息裏先已盈漾著梅花的寒香,香氣清新幽雅,色澤微黃、晶瑩透明,酒味幽雅醇厚、沁人肺腑。
辛若拿起酒杯,就瞧見澄清透明的液體,完整地梅花懸浮於透明酒液中。
辛若嘴角微勾的唇瓣漸漸的露出寒意,梅花蕊泛黑,這梅花釀可不是簡單的拿竹葉青釀造的,辛若還在裏麵添了些藥物。
一來可以保護梅花的花型,而來還可以當做藥酒用,這會子梅花蕊泛黑……
是有人在梅花釀裏添了毒,成了心的害王妃嫁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