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一件完好無缺的琉璃就這麼四分五裂了,還差點連累辛若跌倒。
王妃真是氣的眼睛都紅了,手捏緊了,上前玉手一揮,朝著盧側妃的臉就扇去一巴掌。
“哭什麼哭,本妃的屋子豈容你肆意妄為,橫衝直撞,來人,給我拖出去,重重的打十大板!”
盧側妃捂著臉,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
王妃清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轉而去瞧辛若,擔憂的道,“可撞疼了?”
辛若連連搖頭,眼圈紅紅的,方才她也嚇壞了,這要真紮了下去,這張臉怕是毀了。
那琉璃尖著呢,怕是難複原,那碎琉璃現在的技術難取出來,要是紮到眼睛。
辛若都不敢想,不當是辛若,展墨羽才嚇住了,幸好反應的快,不然他會活刮了盧側妃的。
見沒人聽王妃的吩咐,展墨羽的臉更是沉了三分,“人呢,還不會拖出去打!門口守著的是誰,人進屋都不知道稟告,一並拖下去狠狠的打!”
屋子裏的婆子嚇住了,打盧側妃,那可是她們想都沒想過的事。
她可是世子爺的親生母親啊,先前王妃吩咐的時候,就猶豫著不敢上前,暗地裏你推我我推你。
這會子展墨羽也添話了,更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才好。
辛若瞧了臉就冷了下來,這些都是王妃屋子裏的丫鬟婆子,不該王妃一聲令下,立馬拖人麼,還這麼拖拖拉拉的,到底誰才是她的主子。
墨蘭紫蘭嚇住了,忙將手裏的琉璃放了下來,見一個個的不動,恨不得上去拖才好。
就聽王爺擺手道,臉更是寒霜密布,“拖下去,打!”
盧側妃張大了眼睛瞅著王爺,眼裏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是恨意。
盧側妃咬了牙去往屋子裏瞅,卻是沒人幫她求情,誰敢啊,王妃是不發脾氣,發了脾氣才嚇人呢。
王妃現在是顧著辛若,回頭再沒人來拖,一準加到二十大板,就是三十大板都是可能的。
那些不聽使喚的婆子一準全賣掉,盧側妃確實莽撞的衝進屋,還打壞了羽兒送給王妃的琉璃,王妃沒剝了她的皮都是仁慈的了。
王妃有多寵愛羽兒,當初羽兒摔了琉璃,王妃都打了他一頓,還是親自動的手呢。
今兒盧側妃打碎了王妃的琉璃,要換成是她們,不活刮了她都難解心頭之恨。
要不是暄兒大意,鐵匣子又怎麼會失竊,王爺不過才罰了他十幾天,就暈倒了,也太嬌弱了點。
要她說啊,關他個十年八年的才應當,不然回頭怎麼麵對列祖列宗。
不過琉璃被打碎了,她們心裏多少都舒坦了些,不過還有兩個呢,怎麼沒一起碎了呢。
王爺發了話,沒人敢拖遝了,上前拖著盧側妃就往外頭去。
盧側妃這才想起來求饒,“王爺,妾身知錯了,饒了妾身這一回吧。
暄兒可是您親生的,連跪著這麼多天,那膝蓋骨再跪下去,以後可就走不了路了,您不能這麼待他!”
三老爺瞅著盧側妃一張臉,有些淤青,蹙了蹙眉頭,上前勸道。
不是勸王爺,而是勸王妃,“王嫂,就饒了她這一回吧,她也是關心暄兒。”
展墨羽臭著一張臉,“關心大哥也不該在母妃的屋子裏瞎撞人,打壞了母妃的琉璃不算,還差點害的我娘子毀容,打她十板子已經夠輕了,再不拖走,我讓阿冰來打了。”
嵐冰是習武之人,力道可比那些婆子重的多。
若真是嵐冰來打,盧側妃非得脫去兩層皮不可,三老爺閉了嘴不說話了,三太太見了直氣。
王爺王妃要打盧側妃關他什麼事,他們愛打便打就是了。
暄兒出了這樣的事,鐵匣子估計是難回到他手裏了,巴結盧側妃做什麼。
最好是狠狠的打一頓,誰讓她昨兒還阻攔老夫人同意劃鋪子給她箏兒了。
正好可以替她出這口惡氣,最好是盧側妃和王妃鬥個你死我活才好,不過王妃那性子,她有時候都氣的想去敲她兩下才好,太窩囊了。
屋子裏也沒誰求情了,婆子拖著盧側妃往外頭走,很快的嚎叫聲就傳了來。
老夫人聽得直蹙眉,嘴動了兩下,想幫展流暄說兩句好話都不敢說出口,直得瞪著辛若。
要不是他們回來,也不會有這起子事,她就是王府天生的克星。
她沒嫁進來之前,王府好好的,她來了之後,王府就變得烏煙瘴氣了,老夫人越瞅辛若,心裏越是來氣。
辛若目光淡淡的瞅著老夫人,眼睛瞥見伏老夫人幾次頓住手裏的佛珠,欲言又止,最後卻是半句話也沒有提,隻是手裏的佛珠撥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