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都是公中的,王妃也不知道守著點兒,那裏麵可還是有羽兒的一份子呢。
田契地契那些東西雖然都在王妃手裏,老夫人可是那種敢去翻她東西的人,忙上去扶著王妃的胳膊。
“王嫂這是要去哪裏,府裏當家主母可是您,回頭王府真的被敗壞了,不定就有人說是羽兒和辛若弄的。”
王妃嘴角輕弧劃過一絲冷意,老夫人不是早先就這麼說了麼。
王妃拍拍四太太的手,“羽兒和辛若可都不在府裏頭呢,這髒水怎麼潑也潑不到他們頭上,我隻奉勸一句,王爺如今正焦頭爛額。
待會兒他回來瞅著屋子裏亂成一鍋粥,至於誰會被送去佛堂念經誦佛就不知道了,我累了,出去走走。”
王妃說完,就抽回四太太握著的手臂,往外頭走。
辛若他們也聽不下去了,原來他們不在府裏時,王府就這麼鬧著的麼,老夫人為何會被放出來,辛若疑惑。
王妃才轉身,就聽見一聲清淩淩的喚聲傳來,“母妃。”
王妃聽得一怔,以為是耳朵出現了幻音,抬眸望去,就見辛若推著展墨羽出來,臉上是甜甜的笑。
王妃瞧著眼睛就濕潤了,三步並兩步的上前,瞅了瞅辛若又去摸摸展墨羽的腦袋。
嗔怨道,“今兒回來怎麼也不事先跟母妃說一句,母妃一準去城門迎你們,氣色變好了不少,在外頭沒吃苦頭吧?”
展墨羽聽得直搖頭,妖魅的鳳眼閃著光芒,“沒吃苦頭,娘子她天天吃糖葫蘆,牙疼。”
辛若聽得臉一哽,小氣鬼,那事還記得呢,誰天天吃糖葫蘆了,今兒不就沒吃麼。
他一回來就裝傻,她都有些不大習慣了。
不過瞧他的樣子,在這間屋子裏怕是早習慣了這樣說話的方式了吧,麵對她們一時半刻怕也是難改了,帶著點撒嬌,也是王妃習慣的吧。
果然,王妃聽了欣喜的摸著展墨羽的腦袋,嗔道,“是不是又是羽兒逼迫的。”
辛若在一旁聽著直點頭,深明大義的王妃啊,愛死您了。
辛若想都沒想一把抱過王妃,吧唧一口就親了上去,“母妃,相公一天要逼我好幾回呢,您得好好說說他才是。”
王妃沒料到辛若突然來了這麼一下,睜圓了眼睛,一屋子的人都被怔住了,展墨羽瞧得直撫額,心裏有些小小的羨慕嫉妒他母妃,他都沒享受那種待遇……
不過這小女人也不注意點場合,這麼多人瞧著呢,母妃冤枉他,她就那麼開心,哼,以後都別想再吃糖葫蘆了。
王妃回過神來,臉頰都有些微紅,拍拍辛若腦袋,嗔展墨羽,看把辛若逼迫的,她不過才說了一句公道話,都高興的跳起來親她了。
嗔過展墨羽又拍辛若的手,“回來了就好,有母妃幫著你呢,糖葫蘆以後都不吃了。”
墨蘭紫蘭幾個聽得直想掩嘴,奈何手裏拿著東西動不了,憋的好辛苦。
少奶奶慘了,得罪了爺不說,以後連糖葫蘆都沒得吃了。
辛若也沒想到王妃會來這麼一說,那個,逼她好幾回不是逼她吃糖葫蘆啦……
辛若回頭去瞅展墨羽,那位正咧了嘴笑,鳳眼眯眯的,典型的幸災樂禍,讓你有事沒事就讓他背黑鍋,被黑鍋罩上了吧。
辛若有一絲的欲哭無淚,又不敢撅嘴悶氣,不過想著王妃也是擔心她,她要真吃王妃哪裏不讓啊。
辛若想著,朝展墨羽努了一下鼻子,才道,“今兒是母妃的壽辰呢,辛若和相公特地今兒回來給母妃祝壽的,這是相公給您準備的壽禮呢。”
墨蘭紫蘭南兒齊齊往前站了一步,辛若扶著王妃上去,王妃的眼睛早濕潤了,眼睛裏隻一團紅。
什麼禮物的她不想,隻想著他們能回來就好了,這比什麼大禮都讓她開心。
羽兒和辛若是特地回來給她祝壽的呢,王妃想著心裏就軟綿綿的,手都有些顫巍巍的。
掀開一個紅綢,眼睛就睜圓了,四下都是抽氣聲,還有不可思議的聲音。
這……不是……當初被羽兒摔壞的琉璃麼?
記得那還是羽兒十歲的時候,適逢溫貴妃大壽,老夫人要王妃將琉璃作為壽禮獻上,王妃不肯,老夫人千般逼迫。
王妃迫於無奈,隻得讓出來,不知道羽兒為何氣極了,拿起琉璃就往地上砸去。
琉璃當即四分五裂,那回她們記得是王妃第一次嗬斥羽兒呢。
想不到,時隔多年,還能再見到琉璃,一模一樣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