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他們不開價,莫城謹也就沒堅持了。
琉璃確實難開價,更何況是她最愛的,她能忍痛割愛,這份情他受了。
看天色不早了,便拱手道,“如有用到在下之處,定當盡力而為。”
辛若倒也不客氣,點頭應下,便差人送他們出去,自己則和展墨羽在小院裏散起了步。
這個地方她也住了小兩個月了,她很喜歡這裏,一想到要走了,還真有些舍不得,“相公,以後我們還會再來嗎?”
展墨羽知道辛若不是喜歡這個地方,而是喜歡這裏的自由。
在這裏除了他束縛她之外,她是想做什麼做什麼,回到王府哪裏有這樣悠閑的時候。
光是那些冷眼冷眼就夠她受的,還要處處提防人家的算計。
在外這麼長時間,除了偶爾想念一下母妃外,王府他還真沒想過。
也難怪她了,展墨羽還記得世子之位被奪那日,她說過,她不要什麼王妃之位,隻想他陪著遊遍天下名山大川……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確定辛若那時是真心的,沒將什麼權勢放在眼裏。
展墨羽揉揉辛若額間的碎發,笑的如夜空星辰,晃了辛若的眼,直在心底罵妖孽,就聽他柔聲道,“好,你喜歡,我們以後每年都來。”
辛若一聽,笑的見牙不見眼,暗暗在心底把之前罵妖孽的話悉數收回來。
有他這句話足夠了,當下拽著展墨羽說了好些想去的地方,最後決定一年去一個地方。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餐,便踏上了回程之路。
這回比上回快了不少,沒到半個月就到了小鎮,王妃的生辰還要兩天呢,所以辛若就在半月山莊住下了,堅持等到那日再回去。
馬車走在小鎮上時,辛若瞧見好些官兵在走,不由的大為詫異,拽了展墨羽的手晃著,“相公,他們還在找鐵匣子嗎?”
這都多長時間了,辦事效率未免太低了點吧。
瞧著不像是上回王爺帶的那一批人,不知道是不是。
辛若知道展墨羽與京都有通信,鐵匣子的事他肯定知道,辛若眨巴著眼睛瞅著展墨羽。
展墨羽揪了揪辛若的鼻子,笑道,“當真這麼好奇,鐵匣子據說在這個小鎮上消失匿跡了,父王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鐵匣子。
邊關局勢又緊張,沒準現在已經打起來了,皇上急了,派了好幾撥人出來尋鐵匣子呢。
一個月前父王就待職在家了,聽說大哥都被罰跪祠堂半個月了。”
還好沒撤父王的職,要鐵匣子真落在了東冽或則北瀚手裏,皇上沒準真會撤掉福寧王府鐵帽子的封號。
辛若想的卻不是這個,搖著展墨羽的手,“那母妃的壽辰還過麼?”
展墨羽挑眉瞅著辛若,“怎麼不過,隻是不會大辦而已,鐵匣子的事與母妃又無關。”
不過,從他記事起腦海裏好像就沒有母妃大半壽辰的記憶。
那日,不過他陪著母妃吃碗長壽麵,父王倒是每年都送禮物給母妃。
隻是沒見母妃拆過,還在箱子裏擱著呢,再就是鎮國公和躍王妃送來一份壽禮,其餘人就沒了好像。
辛若想也是,王妃在王府隻做好她的本分,其餘的事她都不怎麼關心。
當初鐵匣子交給展流暄的時候,辛若見她神色有些黯淡,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反倒是將她和展墨羽沒圓房的事放在心上,在王妃心裏,展墨羽怕是比什麼都重要吧。
辛若想著心裏就酸酸的,總覺得王妃在王府裏過的壓抑,真想下回出門將她也叫上,出門散散心比什麼都強。
辛若還在想著,那邊一陣鑼鼓聲傳來。
辛若捂著耳朵往外瞅,正是十裏紅妝呢,新郎做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滿臉堆笑,他們的馬車不好去搶新娘的婚道。
這對新人可是忌諱的呢,便停在了一旁,紫蘭她們幹脆跳下馬車去湊熱鬧了。
等得知大婚的是誰後,又折回辛若這邊來,“少奶奶,您猜今兒大婚的是誰,是那個李姑娘呢。
方才她的丫鬟還認出了墨蘭,李老爺請您去參加她的婚宴呢,喏,這是婚貼。”
辛若拿著請帖瞅著,去瞄展墨羽,展墨羽幹脆拿手去戳她腦門,“送份賀禮去就成了,人家念著你的恩呢。”
辛若雖然很想去瞅瞅人家的婚禮,可坐了許久的馬車,她顛簸的也累。
當初她被某人揪回去後,心裏過意不去,便寫了封信給李老爺,大意就是批評一下他如今的做法,無疑是毀了李姑娘的一生。
不如換個法子,同意李姑娘出嫁,隻不過在迎親時添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