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茫能那麼有恃無恐,能輕易的出入侯家的宴會,能將你們都玩弄在鼓掌之中?如果你們內部沒有人去通風報信,他憑什麼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我可不相信以你們這些人的能力,連摧毀聖血獵人的冰山一角都困難。”
沐玉澤猛然倒抽了一口涼氣,腦子轟然一聲,是啊,內殲,自古以來都有。他從前從來沒有負責過聖血獵人的相關事項,自然不會多去思考。至於現在,不管是他手邊的人,還是合作的人,他都是全心全意的信任的。
如果,如果他們中間真的有內殲的話……
不,不對,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兄弟全都是第一次參與摧毀聖血獵人的行動,以前的多次失敗,和他們並沒有關係才對。這麼說來,那是誰?可是,怎麼可能呢?
“不一定是合作夥伴,也可能是他身邊的人。”好似看出他的想法,冷爵風低聲的提醒了一句。“至於是誰,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揪出來,這個,就是你的責任了,沐大少,辛苦了。”
說完,他輕笑了一聲,眸光銳利的看著前方,發動引擎朝著冷家的方向而去。
沒多久,後麵靜悄悄的跟了一輛車子,隨著他的轉彎也跟著轉彎,看它進了巷子,也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隻是,再出巷子時,沐玉澤卻做到了駕駛座上,而副駕駛座上,隻剩下了一件衣服外套,隻是從後麵遠遠的看過去,依舊像是有個人坐在那邊一樣。
緊緊的盯著兩輛車子相繼離開,冷爵風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麵無表情的走出了巷子。
候以林已經將白怡兒的身子擦拭幹淨,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如今侯家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親人,隻剩下了白怡兒的母親候夫人。畢竟侯家剛逢大變,侯家成也進了監獄。隻餘下了候夫人和他候以林兩個人了。
“以林。”候夫人站在他身後,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有些難過的開了口,“不要太傷心了,這件事情我們都不想的,白久久她……”
“不要再提她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你別太激動。”候夫人急忙安撫他,隻是眸中閃現的某種神采,看起來似乎對於他的反應十分的滿意一般。“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候以林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我想,好好的給怡兒找個安葬的地方,讓她安息。”
然後呢?候夫人皺了皺眉,雖然對他的回答有一絲絲的不滿,然而一對上他傷心欲絕的模樣,還是緩緩的壓下了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能操之過急,這才點點頭讚同道:“對,最重要的是,讓她安息。”然後,再進行報複,奪回整個候家,奪回屬於她們的一切。
沉了沉眸子,她讓自己重新恢複到柔弱的模樣,站起身歎了一口氣,“你在家好好的陪陪她,我幫你去聯係墓園,還要給她買身幹淨的衣服,最起碼,也要讓她走的體體麵麵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