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一般的修士在醫術方麵的造詣多不定都比不上一些隻懂得中醫皮毛的普通凡人。
因此,能治好這個乞丐身上病症的人絕對不多。
就算是葉空也把握不大。
“你能治好我的病?”
終於那乞丐動容了。
如果能治好病,誰想這樣窩囊並且痛苦地苟延殘喘?
“隻能一試。”
葉空如實說道。
“隻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乞丐一臉堅定,把手裏的碗一丟,走進了飯店。
乞丐一進來,還在大老遠葉空和王姐他們便是聞道了一股惡臭之味。
這股臭味和一般的臭味不同,這是腐臭的味道。
試想一下,把一塊豬肉放在陰涼的地方十天。
等到生蛆的時候再拿出來,那股味道和這乞丐身上的味道就差不多了。
王姐都不由捂起了鼻子。
葉空也深吸一口氣,轉為胎息狀態。
這股惡臭之味絕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多久了。”
等那乞丐近前,葉空這才問道。
“兩年多了吧。”
乞丐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還能活著真是一個奇跡。”
葉空有些敬佩地說道。
葉空已經知道乞丐身上的那股臭味來源了。
就在他背後的駝峰之上。
他的駝峰如同毒瘤,已經全部腐爛。
細看的話,還能看見無數的蛆蛆在鑽進鑽出。
觸目驚心。
而且這些蛆可不是一般的蟲子。
而是屍蟲。
隻有死人的屍體上才會出現的屍蟲。
如果隻是一般的人,這樣的痛苦早就無法忍受。
就算能忍受,也無法麵對自己如此的病症,而自殺身亡了。
可是這個鐵血漢子卻沒有。
他頑強地活著,已經兩年多了。
多少人遇到一點挫折就要死要活。
可是和眼前的他相比起來,那都是懦夫所為。
“你叫什麼名字,能說說你這個病是怎麼來的嗎?”
葉空沒有急於出手,而是問道。
“叫我血狼吧!兩年多前我們小隊進行一次圍剿任務。對方應該就是你之前所說的修士。我們小隊擊斃三人,隻有一人逃脫。然後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著了對方的道。”
血狼三言兩語便是把過程給說完了。
但是葉空卻對他們肅然起敬。
他們都隻是軍人,但是圍剿四個修士居然還能剿滅三人。
隻有一人逃脫。
這份戰績足以讓葉空給他們三十二個讚。
不過葉空猜測,應該就是最後那個逃脫之人給血狼下了邪惡的法術。
隻有這樣他們的身體才會出現這樣的病症。
“你們都是軍人,為國家立功,為何還會落魄到這個地步?”
葉空有些憤怒地問道。
這些軍人都是鐵血好男兒。
給國家出生入死,應該得到最好的待遇。
如今成了廢人,卻要被遺棄?
“你不懂,我們都是特殊軍人,我們有著屬於自己的番號。我們的規定是,不管任何原因退伍,都會除去軍籍,這是絕密。但是我們無怨無悔。”
血狼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一刻,葉空終於是站起來了。
軍隊的一些事情葉空不是很清楚。
但是葉空也隱隱知道軍隊確實是有一群特殊的軍人。
他們的存在就像幽靈。
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前世今生。
一旦離開軍隊,他們就不再屬於軍人。
甚至連普通軍人的待遇他們都不會享有。
可是就是有這麼一群人,他們甘願為國家,為人民付出一切而不求回報。
這並不是國家不仁慈。
不享受軍人的待遇這也是國家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因為他們都是特殊的軍人,執行的都是特殊的任務。
如果他們享受軍人的待遇,就有可能暴露他們的身份。
從而把他們陷於危險之境。
這一群人真的值得葉空肅然起敬。
“我以個人名義,對你們表示最高的敬意。”
葉空站起來,深深地對血狼鞠了一躬。
就連王姐早已經是雙眼含淚,也對血狼深深鞠躬。
麵對葉空和王姐的鞠躬,血狼不閃不避。
甚至他臉上都沒有笑容,但是卻說出兩個字:
“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