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女隻是抓著手術車,任憑車上的壯漢叫罵,她也不離開,隻是落淚。
一名四十歲不到的大夫擠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最新的蘋果7手機。
“晁大夫,晁大夫,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兒子吧,”那婦女見到中年人,一把抓住醫生的衣角,幾乎要跪下來。
那大夫點著頭,拉著那婦女,“大姐你別急,別急,我已經和精神病院聯係過了,他們馬上就派車過來,大姐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聽了這話,婦女更著急了,“晁大夫,我兒子不是精神病啊,我兒子怎麼就成精神病了呢?他前天還好好的呢,他前三十多年都好好的,怎麼就成精神病了?”
葉見有些疑惑,上前看了看那壯漢,壯漢的眼睛泛著血紅色,口氣臭的衝天,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下。葉見又伸手按了按壯漢的小腹,才剛碰到皮膚,壯漢已經嗷嗷大叫起來,朝著葉見破口大罵。
那晁大夫瞪了葉見一眼,道:“你是誰?別惹事,他現在已經發狂了,出了事情怎麼辦?”
這時一名小護士慌忙道:“主任,剛才就是這位先生製服的李三順。”
“哦,”晁主任點了點頭。
“嗯?他就是李三順?”葉見愣了下,隨後看向那婦女,“你是李廠長的母親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婦女聽葉見稱呼李三順為李廠長,趕忙詢問葉見是誰。
葉見道:“我在網上看到李廠長要出售他的中藥廠,今天我正想找他詳談呢,卻聽說李廠長生了病,在這裏住院,所以就過來看看。阿姨,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婦女聽了葉見這話,淚水更是嘩嘩不斷,“哎,我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孽,竟然讓我兒遭了這樣的罪。前段時間,三順他感冒咳嗽,我便拿了些止咳藥給他。咳嗽好了以後,三順他便經常說口渴,難受,總喜歡喝水,喝飲料,這冷天的,還喝涼水,可是就是這樣,他還是不停的生口瘡。哦,然後我就讓三順來醫院看看,嗯,一直都是晁大夫接診的。”
那晁主任聽到婦女話語中有埋怨自己的意思,不由生氣說道:“我開的都是最常用的抗生素和消炎藥,以及一些維生素,我這個處理方法,到哪裏都行得通,都能受到法律保護。”
婦女一愣,接著道:“可是我兒子的口瘡就沒好過,而且脾氣越來越大,他以前最是孝順,對我百依百順,可是前段時間,他動不動便朝我發火,還摔鍋砸碗,夜裏睡不著覺。”
晁主任沒有開口反駁,很顯然,這婦女說的都是實情,而這個晁主任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聽著婦女講訴病情。
李三順的母親見晁主任沒反駁,擦了擦眼淚,嗚咽道:“然後三順的病情就越來越嚴重,直到今天早上,他突然發起狂來,見人就打,見東西就摔。嗚嗚……剛才還把一個小護士打的額頭冒血,這不,正跑呢,被你抓住了。哎……”
葉見拍了拍這個兩鬢斑白的婦女的肩膀,剛要說話,一旁的晁主任已經開口道:“大姐你也別傷心了,既然這事攤上了,咱們隻能慢慢想辦法治療。現在看來,你兒子是精神躁狂症,這是一定的了,咱們先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還是有機會治愈的。”
周圍圍觀的人也是紛紛出言相勸。
李三順的母親嗚咽道:“可是,我兒子一直都好好地,他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沒有什麼精神病人。”
“精神病有先天的,也有後天的,總之,現在他很危險,必須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才行,”晁主任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