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出名豬怕壯,忽然有一天,我開始對這一花一世界有了更深層次的感受,我決定隱去自己所有的才華,一身布衣、默默無塵。
於是在整個大二的上半學期我基本上沒有出席任何國際政要會議,也不再出手,很多大的事件我沒有參與,漸漸的我在江湖最後的那點傳說都消失不見了。
那一年,那一天,馬哲課上。
或許是偉大的馬克思先生附體了,我居然在那一瞬間看見了紅塵在向我招手,於是我毫不猶豫的向紅塵滾滾走去,像第一次吃到豬頭肉的小和尚,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那麼美味。以至於瞬間的將佛祖忘在腦後了。
用顫抖的雙手將一篇飽含我的勇氣和才氣的類似情書的東西交給前麵坐著的一個女生手裏。
上書:“電話號碼。”
回書:“138…………”
新時代的大學生就是敞亮,二話沒說就把電話號碼給我了。
扭扭捏捏的將電話號碼存好,開始扭扭捏捏的純情短信問候。
信息之後我對對方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女,身高不高,體重不瘦,長得不賴,女未婚但是很不巧的就是人家有男朋友。
哎,我是那種第三者插足的人麼?強搶別人女朋友的事情我能做麼?當然不是!當然不能做!怎麼說我也是小趙屯十大傑出青年!
半年後,我和該女子手牽到了一起。
時至今日我和該女子還在一起,經過長達八年的抗戰我們在一起了,但是離解放還差遠了,兩年半之後我們畢業了,我工作她考研。各奔東西、跨省相戀。她的家裏還沒有一個同意的。前途十分黑暗,我天天開著手電走路。
渾渾沌沌、周圍的風景不屬於自己。不停的奔波著,離那個意氣風發的青春慢慢遠去。(這是後話,時間回到大學。)
我以右眼玻璃體出血迎接我的大三生活,正在上自習的我,偶感不適,眼睛前麵有一層像蜘蛛的東西。
當時我十分的驚喜,我以為我的眼睛變異了可以透視了或者什麼的。(剛看完一本小說,叫黃金瞳。)然後我趕緊盯著周圍的美女看,看看是否是透視,結果沒什麼特別的發現。
醫院診斷:玻璃體出血,住院治療。
蒼天啊,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個什麼疾病啊。
之後,還有一件事讓我低調不起來,回家一趟回到學校腦袋被煙花炸了。包的像個木乃伊回來了。
盛傳,我被板磚拍了。
流言流言啊……
大學一畢業,同學各奔東西。我也背上我簡單的行囊回家了,因為大的行囊都通過中國郵政郵回去了。
輾轉反側,我又回到了高中的那座城,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周圍依舊那麼熙熙攘攘,沒有任何熟悉的人。
我總是自己對著窗外或者電腦發呆,對著窗外發呆是因為我文藝對著電腦流著哈喇子發呆是因為我流氓。
沈佳宜對柯景騰說,戀愛最好的時光就在曖昧的時候。是啊誰都喜歡曖昧的那個時候,但是這個世界不能全是美女站成一排等著你去曖昧她吧,就算是冠希哥哥也不能。
每天做著同樣的工作,對自己說這就是在努力,為了某人、家人,和自己。而同時青春正悄悄的遠去。竭力的想去抓住,奈何力氣太小。
漸漸的發現胡子早上刮了晚上就長長了。
漸漸的發現自己獨自一人的時候炒的土豆絲還挺好吃。
漸漸的發現總有那麼幾首似曾相識的人能喚起那些年那些日子的記憶。
漸漸的發現總有那麼幾首歌能讓自己在獨自的時候能夠熱淚盈眶。
漸漸的發現自己在眾人麵前還是那麼嘻嘻哈哈,在父母麵前還是那麼笑迎滿麵,在戀人麵前那麼意氣風發。
可是誰又能知道這都是假象。
我們用青春換來了回憶,丟掉了青春隻留下來回來。沒有了放縱的青春,沒有了風流倜儻、沒有了意氣風發、沒有了屌絲、沒有了小清新、沒有了文藝、沒有了小色色……
牛仔褲還是大學時候的,改變的是洗的頻率,那時候每半年洗一次,現在是一個星期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