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道:“三十八寨的兄弟都已經回山,我等要速戰速決,再擒來三五十個純陰女子就可以回山交差,至於風雲寨的一應事務就要勞煩三弟了!”說罷,人群中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道:“謹遵大哥吩咐!”
吳東昊在一旁看的也是心情豪邁,他想不到這班無惡不作的馬匪竟然也這般義膽忠肝、鐵骨錚錚!
馬匪們速度奇快,隻是眨眼間便殺到了狗不留鎮口,那個書生知道自己想要繼承大哥的一號當家之位,自然得表現的讓眾兄弟信服,當下他一馬當先,徑直朝鎮子奔去,最末的刀疤臉身上滴溜溜的飛出一顆綠色珠子,幽光閃閃,那顆珠子對陣法有玄妙的感應,他意識到了危險,暗道,“不好”,同時對著眾兄弟大吼道:“三弟!小心!”可是哪裏來得及,一幹人馬瞬間便衝入了鎮子。
刀疤臉看出鎮子裏有陷阱,狠狠一踢馬身,借勢躍起,落在絕衍陣的外麵。隻聽內中傳來無數聲淒零的慘叫,他的眼睛幾欲噴出火來,他明白諸位曾經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已經被鎮子裏的陣法擊殺。
吳東昊未料想道絕衍陣這般厲害,他暗掐靈訣,抖入幾道先天靈火,內中馬匪所到之處便燃起熊熊烈火,那些馬匪功夫雖高但哪裏能夠抵擋絕衍陣的威勢?三五息便被燒得皮開肉綻!
刀疤臉大怒,咆哮道:“卑鄙小人,暗施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出來和你大爺大戰三百回合!”
吳東昊自然不會受這等激將法,他笑道:“嘿嘿,大不了你也暗施手段咯,也沒有人叫你不準用!你有種的話也進來和本大爺大戰三百零一回合啊!”
隻見金光亂閃,刀疤臉已經抽出寶刀,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閉眼默念著什麼,那顆碧綠的珠子攢射出一道道綠光在他頭頂盤旋一番,繼而徑直沒入吳東昊的絕衍陣中。端坐在陣眼的吳東昊心神巨顫,隻見那顆綠色珠子四處翻飛,瞬間便尋得九麵布陣的靈石,綠芒大閃間,布陣的一應法器“噗噗噗”如摧枯拉朽般已經被擊成齏粉!在靈器麵前,一應凡物都如土雞瓦狗。
布陣法器一碎,絕衍陣瞬間便消失了。絕衍陣與吳東昊心神相連,一被那顆珠子擊散,吳東昊隻覺額頭劇痛,暴退數丈,腦海大震,他的心神已經被那綠芒深深擊傷。
刀疤臉冷哼一聲,抖手收回綠色珠子,正色道:“化靈珠專破一應陣法、幻境,今日本大爺定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說罷,手中金刀卷起淩厲的寒光徑直朝吳東昊身上劈來。
眼看死亡都在向他招手,哪裏還會顧及師傅的告誡?吳東昊心神一動,儲物手鐲裏的那柄造型古樸的長劍應聲出現在他手中,他雖然沒有用法寶和人搏鬥過,但莫名的保護自己的本能令他向劍身運起丹田裏的磅礴的靈火,隻見劍身上猛地綻放出炫目的火紅的劍氣。吳東昊大喜,對著劈來的金刀橫劈過去。
隻聽“叮”的一聲脆響,刀疤臉眼裏盡是駭然,師尊傳給他的金刀應聲斷成兩截,而那頭的紅芒裏襲來鋪天蓋地的熾熱無比的暴虐靈火氣息,刀疤臉體內的化靈珠自動閃起綠芒護住主人周身,但那古劍異常厲害,而化靈珠與刀疤臉還沒有融合,看到那滿世界的火光襲來,化靈珠好似遇見了危險的東西,滴溜溜的飛了開去,刀疤臉隻覺得隻覺身體內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抽走,眼前頓時一黑,情急之間,他意識到大限已到,口中道:“吾命休矣!”
刀疤臉懷中的腰帶輕輕一動,飛出一根長約一尺的白色玉牌,背麵書著大大的篆體“令”字,正是修真者用於傳訊的令牌!手中靈氣閃動,刀疤臉在十萬火急的情形下將這兒的情況傳回了師門,這一切吳東昊卻沒有看穿。也就在同時,吳東昊手中的古劍以開天辟地之勢卷起撲天的靈火將刀疤臉和他的儲物腰帶連同玉牌一起燃燒成一堆焦炭!
那顆閃著綠芒的珠子沒有了主人的控製,四下亂飛。吳東昊知道這叫做化靈珠的東西可是一件靈器,忙抖手接住,塞入儲物手鐲中,大有收獲的快感,但因為他也被珠子擊到,靈器帶來的傷害可是非同小可,他搖搖晃晃的難以自製,側目看了一眼手中紅光吞吐的起尺餘長的古劍,道:“劍兄,謝謝你救了我一命!”說罷將它收入手鐲,連同刀疤臉的斷刀,這金刀也是把好刀,雖然連靈器也不是。
當下吳東昊走進依林和他的喜房,歡喜之餘,他也擔心自己的傷,被靈器擊到,他知道後果很嚴重。好在師傅傳給他的靈寶裏,有幾瓶丹藥,甚至有命理丸、養心丹、益氣丸等,都是修真界難得的丹藥,其中還有離殞丹,極其珍貴,對治療心神受損有奇效!
輕輕取出一粒師傅傳的離殞丹,吳東昊隻覺香氣撲鼻,令人精神為之一振,他盤腿坐下,開始靜坐調息。
可以說吳東昊絕對算是散修,師傅不在跟前,自己的一身修為全是自己一點一點的琢磨出來的。像這樣的散修在修真中有很多,他們往往都有很高的悟性但是由於缺乏名師的指導一般修為都會止步於七品。
不管怎麼說這次血魔壇一定是群英薈萃,像吳東昊這樣的修士也不在少數,誰也不知道誰能飛黃騰達。各自都想著能一步登天。畢竟修真界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