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答應了你們的要求了,也應該讓我見到人了吧!”霍華建頓時急切起來。
周星元畢竟是他的學生,雖然相處不久,但是身為老師,布裏茨安德魯教授,他完全有義務保護學校裏的每一個學生。
“別擔心,你的學生非常安全。”隨著“啪”得一聲,似乎是白哥拍了一下手,霍華建頭頂之上那盞刺目的金色柱狀燈管終於滅了,房間內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此時此刻,霍華建這才終於看清,麵前的四方桌子後麵,滿臉得意的坐著一個男子,臉上有著一道駭人刀疤。而在他的身後,則是站著一名全身被捆綁的少年,周星元顫抖著身子,一雙因為熬夜的眼睛裏滿是淚水,但嘴巴卻被膠布死死地給封住了,喉嚨上按著男人的一隻手,嗚咽著怎麼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終於是看到了周星元沒有什麼事,但是霍華建的神態終於發生了變化,整張麵孔仿佛瞬間結上了一層冰,一股陰冷的殺氣伴隨著騰騰的殺意,驀然間從其柔美的雙眸中刺射而出。
周星元還隻是一個處在花季的少年,可是這些社會上肮髒的蛀蟲居然這樣折磨摧殘了他的心靈,霍華建心裏不禁惱了起來,拳頭捏得“哢吧”作響。
這時白哥也是莫名地身子猛一顫,剛才還是滿臉懦弱、畏縮的年輕男子,怎麼這時就在一刹那表情忽然變得沉靜,銳利,完全像換了個人一般,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這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就像是一頭猛獸一般撲了上來,僅僅隻是黑影“唰”地一閃,一隻有力的手掌卻是狠狠地扣住了自己的咽喉。
“你需要讓我給你好好上上一課了。”霍華建的臉色很是陰冷,掌間的力氣也一下子讓白哥有一些喘不過氣來。
“嘎!”白哥還沒來得及發出什麼聲音,他的喉嚨中就猛地發出骨骼斷裂的脆響,白哥的兩眼同時翻白,歪斜的口中,濃濃的白沫也是不斷地冒出來,像是地下的噴泉。
“嘶~”持槍的混混們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開槍也不是,不開槍也不是。
周圍的雜毛混混覺察到霍華建鬼魅般的動作時,有幾人當場就想開槍,但無奈對方速度實在太快,還不等自己瞄準,其一個眨眼已是抓住了白哥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這些人裏當場就有幾個傻了,誰也不曾想到,這個看上去瘦弱無力的教書先生,卻會有如此敏捷的伸手,而且那種速度,說什麼也有些太誇張了,根本不可能會是一個人類能夠做出的行為。
他們隻能呆滯地看著身高已達一米九,渾身肌肉紮實的白哥被對方捏住脖子,混混們本以為自己的老大一定會反抗,然後一拳把這個瘦弱的年輕男子給轟趴在地上,可是不料白哥好像整個人受了重創,任由對方像提死狗一樣拎著,再看白哥臉上不停變幻的痛苦的表情,混混們臉上的驚異之色更不用說,誰都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人手掌有如此大的力量,單手就能夠把一個一米九之高的壯漢捏得口吐白沫,何況對方還是個瘦弱的不像話的教書先生。
然而此刻霍華建的心裏,卻是恨不得直接一把捏斷這個所謂“白哥”的脖子,也算是為民除害了。自己左右手的力量各是常人的六倍,這時也隻用了不到一半力量,就能讓白哥幾乎窒息,要一手折斷對方的頸骨,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這個體重兩百多斤的黑社會老大,在他手裏也就像抓著塊烤熟了的爛番薯。
情勢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連周星元也是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霍華建。剛才唯唯諾諾任由宰割的教書匠,現在在眾人眼裏卻無疑成了變態般的存在。所有的混混都是一臉驚呆,手裏提著砍刀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挾持著自己的老大,然後一步步從桌子後麵走出來。
“哼。”霍華建冷冷地哼了一聲,陰森森的眼神在密室內的每一個混混身上掃過,引得混混們不停地吞下一口又一口的口水。
這時霍華建才將自己的大手緊稍稍放鬆了些,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目前這個壯漢還有利用的價值。快被扼死的白哥這下子突然是終於緩過一口氣,就像一條爬上岸的人,貪婪地大口呼吸著空氣,即便如此,此刻他自然知道眼前的教書先生為什麼留自己命在,緩了幾口氣後,隻好無奈地叫道,“大家都不要動,把武器給我放下!”
“讓他們把槍扔了,靠牆站到兩邊。”霍華建有些煩躁地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冷哼了一聲道。
“把……把槍扔了,都往兩邊站!”經曆了剛才那生死的一瞬間,白哥儼然領教了對手力量的強大,他根本不用去再嚐試一遍,知道自己的一條小命就握在對方的手裏隨時可以拿走,此刻對其所言自然是言聽計從。
再沒有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霍華建這時忙把渾身發顫的周星元身上的繩子扯斷,又小心將那滿是淚痕臉上的膠布撕掉,一連受到這些痛苦和委屈,這個少年解脫後一下子就撲到霍華建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他還隻是個初中剛畢業的學生,僅僅是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卻給他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
看著自己的學生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霍華建冷冷地一瞥白哥,心中隻恨自己來的太晚,無比心疼參半著熊熊怒火,更是自他心中燃起。但一顆懸著的心總歸是放下了,輕輕地拍了拍周星元瘦弱無比的後背,舒緩著安慰道,“沒事了,星元,我們先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