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低著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林淵問道。
黑子搖頭不說。林淵繼續問道,“好吧,你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那我就問你,這墓地裏埋著的是誰?”
這回黑子倒是回答得很幹脆,“是白舞清顏啊!”
“你怎麼知道是白舞清顏的?”劉軍問道,“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快點交代了,等下我們打開墳墓,你所有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這裏麵就是白舞清顏,你們沒有權利破壞死者的安寧!”黑子據理力爭道,“就是因為害怕你們打擾白舞清顏的安息,所以霜林天大哥才會讓我們來這裏裝鬼嚇你們,你們別做傷天害理的事了,你們不是人民魔法師嗎?不應該做這種缺德的事情的。”
林淵笑道,“缺德的事情就是,本來沒有死者在裏麵,然後還故意謊稱是死者在裏麵,這就是最大的缺德之處,你不說實話,好吧,我們打開墳墓吧,反正以後還得跟白舞清顏的家人作證,這裏不是白舞清顏的安息之處,她也不是死於魔法陣馬車禍。”
黑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而且絕望,完蛋了,這下完蛋了。
地級武師沒花多少力氣就打開了墓地,按照霜林天的說法,他是將白舞清顏的遺體埋葬在下麵,那下麵就應該有棺木。誰知道,打開之後裏麵確實有口棺材,但是棺材裏麵隻裝著幾塊大石頭。
“白舞清顏的魔法靈體呢?”林淵問黑子道。
劉軍說道,“你別告訴我,白舞清顏變成了化石了。”
“我……我……我……不知道啊……”黑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腦袋上麵的汗一個勁地往下滴。
張峰嚴肅地說道,“你快點都交代吧,要不你沒有機會爭取寬大處理了,你別指望著現在霜林天還可以給你撐腰,他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
是的,張峰這句話倒是出於一種司法的角度,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句話還折射出了一個意思,霜林天現在真的自身難保了,他已經再也沒有機會開口說話了。
在詢問室裏,黑子清楚地交代了霜林天叫他來幫忙掩蓋這件事的經過,並且說了白舞清顏之前是失蹤了,並不是死於魔法陣馬車禍,霜林天完全是為了逃避責任,不受到白舞清顏娘家的追究,所以才那麼編造的。
林淵皺眉問道,“那白舞清顏失蹤是什麼時候?”
“前年,天龍大陸玉蘭日節之後。”黑子回答道。
這個時間倒是跟白舞清顏的死亡時間吻合。“那白舞清顏是為什麼死的?”林淵問道。
黑子搖頭,“我不知道,霜林天也沒有告訴我,但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魔法陣馬車禍,或許是其他的。”
“他們之前的關係怎麼樣?”林淵問道,他相信黑子是不知道白舞清顏死亡的真相的,這是很隱秘的事情,霜林天是個老油子,他不會輕易地就告訴別人。
黑子想了想,“前幾年的時候他們倒是很好,但是後來,霜林天又認識了一個模特,也就是現在的妻子司馬曼麗,就開始對白舞清顏不好了,他想娶司馬曼麗,但是又不跟白舞清顏分手,就那麼姘著,挺不是人的。”
林淵冷笑道,“他當然不會跟白舞清顏提出分手的,按照婚姻法,他分手了,會把財產分割一半給白舞清顏的,他是不會甘願讓白舞清顏跟他分享財產的。”
林淵心裏沉甸甸的,很可能霜林天是為了擺脫白舞清顏,跟司馬曼麗在一起,所以才殺了白舞清顏,現在又才找黑子來掩蓋白舞清顏死亡的真相,可是,白舞清顏為什麼會死在老捷克的住處呢?老捷克跟霜林天之間,到底有沒有聯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