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說的是,我一定會照你說的做。”薑振彪鄭重地說,“盡管之前我跟劉董沒什麼交往,但從現在起我會經常請劉董喝酒品茶,密切彼此間的感情,爭取以最好的價位拿下這個項目。”
“喝酒品茶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你要拿出足夠的誠意來,這樣別人才會把你當真正的朋友。”薑華盛用教訓的口氣對兒子說,“彪兒,你有個缺點,那就是待人不夠真誠,所以別人總會跟你保持一定的距離,成不了真正的朋友,這你得好好改一改。”
“是,爸,我會好好改。”薑振彪先是一臉認真地接受父親的批評,接著又替自己辯護句,“其實,我對人挺熱情的。”
“熱情和真誠有時候是兩碼事,你對人熱情,可不真誠,所以別人就會認為你虛偽,從而不把你當朋友看。”薑華盛看著兒子說,“彪兒,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以心交心才能成為真正的朋友。在生意場上,真心朋友越多,就會使財源廣進,從這個角度上講,交朋友就是為了做生意。我想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明白,爸,兒子當然明白。”薑振彪笑了笑道,“爸,你說的很精辟,我應該照你說的做,從現在開始我要廣交朋友,真心待他們,好讓他們願意幫助我,從而使自己從中受益。”
“你這麼想就對了。”薑華盛滿意地笑了笑,“彪兒,你是個聰明人,隻要你能做到真誠,就肯定能夠交到很多朋友。生意人不怕朋友多,就怕朋友少,當然所交的朋友應該對你有利。”
“這我知道。”薑振彪說,“放心吧,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現在我就從劉董開始,先把這個朋友交好。”
“你要真把劉董這個朋友交好了,那這個項目也就拿下來了。”薑華盛執杯呷了口茶說,“至於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懂得的,爸就不多此一舉了。要是你連朋友都不知道怎麼交,那爸怎麼放心把這麼大的一家公司交給你呢?好,彪兒,就說到吧。”
“我知道爸忙,也就不好再打攪你了。”薑振彪起身道。
“好,彪兒,忙你的去吧。”薑華盛說句,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就叮囑道,“至於這個項目的標書,你先擬好,再拿給爸看。”
“是,爸,那價碼呢?”薑振彪問父親。
“你自己先定吧。”薑華盛答道,“到時候我再給你劃底線。”
“這……”薑振彪遲疑了下說,“好,爸,我照你說的做。”
把話說完,薑振彪就舉步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一回到自己辦公室,薑振彪就開始草擬起標書來。這對他來說,可謂是駕輕就熟,啪啪啪不到一節課時間就把標書擬好了。
薑振彪想找何明遠來一起探討這份標書,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因此,他想了想就給何明遠打電話。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薑振彪把眼光移向那扇半敞開著房門,拖長聲音叫了聲請進,就準備撥何明遠的手機號碼。
誰知進來的正是何明遠,薑振彪瞧見了就趕緊往下電話,笑嗬嗬地招呼著這位軍師。稱何明遠為軍師,還真不算過分,因為不管遇到什麼事,薑振彪都要請他來商量,而且幾乎采納他所有的意見和建議。現在,他越來越倚重何明遠這位軍師了。
何明遠假裝客氣地道了聲謝,然後在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看著薑振彪,卻什麼也不說,接著又瞟了眼桌上那份標書。
薑振彪先給何明遠打了支煙,然後把一支煙叼在自己嘴裏,拿起打火機打火,先給何明遠點上,接著才燃起自己的煙抽了口。
輕輕吐了口淡藍色的煙霧,薑振彪從桌上拿起那份標書,遞給何明遠,客氣地請他過目,請他提意見,指出不足的地方。
何明遠從薑振彪手中接過那份標書,邊抽煙邊看了起來,微微蹙起眉頭,一副凝神沉思的模樣。從頭到尾看了遍後,他笑道:
“薑總寫這東西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幾乎沒有人能超過你,所以我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過獎了,老何。”薑振彪瞅著何明遠嗬嗬一笑,“或許其它方麵考慮得比較周到,沒什麼問題,不過這標價是不是低了點。”
“其實這也沒什麼,剛跟對方談判,價碼自然是不能定得太高了,要不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何明遠不緊不慢地說,“至於其中道理,我想薑總比我還明白哪,因為你是談判高手嘛。”
“由於公司的合作談判幾乎都是由我來執行,這談判的機會多了,自然也就積累了些經驗,不過要說是談判高手,那我就不敢當了。”薑振彪故作謙虛地說,“鑒於這次的談判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老何你能替我好好把把脈,爭取能夠拿下這個項目,而且能夠盡量多賺錢多盈利。老何,現在你就給我提提意見吧。”
“我……”何明遠猶豫著說,“如果說這份標書有什麼地方不足的話,那還是在標價上,我覺得這標價的確是低了點。”
“現在你終於說實話了,這很好。”薑振彪哈哈一笑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說的,說真的,我對你可是越來越了解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談談你對這個標價的看法吧。”
“雖說誌業集團那邊還沒傳出什麼消息來,但我敢打包票,楚淩峰一定會來跟我們公司爭這個項目的。”何明遠十分肯定地說,“現在誌業集團的轉型可以說相當成功,壓根就不用靠這種項目來增加收入,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要複仇。”
“沒錯,你說的太對了。”薑振彪吸了口煙說,“楚淩峰把我和我爸當殺父的仇人,自從他掌管誌業集團以來,就一直跟我們較勁,一直跟我們對著幹,不管什麼項目,他都要插一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