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諱莫如深4(1 / 3)

且說熊貓兒雖陪同沈浪趕往汴京,行到半路卻發覺全數人馬早已提早登場,為了窺覷事件的發展,他唯好耐著性子,等著看沈浪所謂的‘圍魏救趙’!

再說那位貴公子單人匹馬穿過皇長子的重重兵馬,麵上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絲毫不懼於他們的尖槍利刃。他仰首挺胸,步入店門,雙手悠閑交叉於身後,目光炯然有神,臉上不喜不憂,端立原地,傲然環視著眾人!

店中眾人目光聚集到他身上,顯然都是為之一愣,伏太第一個離席,緊接著單膝叩跪於地,道:“屬下拜見太子殿下!”,聲腔渾圓響亮,擲地有聲。

眾人但覺身子一晃,爾後屋頂灰塵‘沙沙’滾落,眾屬下心驚之餘,無不歎服其內力之深厚,便連算無遺這般眼高之人,也是暗自佩服,昔日二人一同受業於雲柳山莊,按門規他們不許修習任何武功,待得二人離開山門,都紛紛投身公門,練武之心便也愈發的淡了,自不知伏太如何於短短的十餘年習得這般上乘內力!

“叩見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算無遺雖是皇長子的人,但是在太子麵前,仍舊是不敢造次的,是故見眾人跪了一片,他亦不敢怠慢。

於是乎,店中便隻餘太子與皇長子二人站著,彼此直視著對方!“見過太子!”,皇長子僅是做了個拱手之禮,太子雖尊貴無上,但自個也是個王爺,而且還是太子的長兄,若非待罪,他自是不必下跪的!

太子上前兩步,伸手攙扶著他,笑臉相迎道:“皇兄不必多禮,此時不比在朝堂,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稱便是了!”,此話雖說得謙恭有禮,但語氣卻絲毫無受之有愧之意!可見兩人平日貌似相愛躬親,實則是貌合心離、明爭暗鬥。更何況如今太子左手牽著黃河貪汙案,右手擒著皇長子心腹算無遺,兩案並發,自己這位兄長即便不被降職查辦,恐亦難逃眾叛親離,此次兄弟二人的皇位之爭他已大占上風,於是乎便愈加的有恃無恐了!

此仗大功臣自然非伏太莫屬,太子本就對他寵信有加,如今更是有些感恩戴德,他見伏太等人還跪在地上,於是趕緊扶起伏太,輕拍著他的手背,親昵的說道:“將軍一路辛苦了,快快請起!”

伏太看起來是一介武夫,但卻心細如塵,為人處事亦是外圓內方,更何況他出身雲柳山莊,乃孔儒門生,君臣之禮、尊卑之別他是時時刻刻銘記於心,半步不敢逾越,麵對太子的信任,他向來都是亦步亦趨的,此時愈加的謙卑,躬身埋頭,語氣恭敬:“此乃臣下本分,殿下折煞下官了!太子,此處簡陋,下官已命人到別處另尋住址,殿下稍後!”

“不急,我們先見過客人不遲!”,太子擺擺手,而後徑自朝司馬逍走去!“司馬兄,一別數月,閣下可好?”

此前司馬逍眼見太子進門,卻一直不露聲色的坐在一旁,他此次乃為與宋朝議和而來,樓蘭與宋朝百餘年來大小戰亂不斷,彼此誰亦奈何不得誰,兩國都是生靈塗炭。司馬逍尚在年稚之時便有促使兩國修好之心,雖如今宋國積弱,但他亦不願乘人之危,而且為顯誠意,他不惜以身犯險,親自上京! 此時他們兄弟二人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他誰都不想開罪,是故壓根無意介入。戲在好看,賞錠銀子,鼓個掌便足已,何須親自下場唱呢!

“勞太子掛心,在下好得緊!”,司馬逍起身,微微頜首,以示友好!

二人對話不鹹不淡,其餘人自然不加在意,但算無遺卻微微一驚,似乎聽出了話中玄機,暗暗思忖:一別數月?一個身在汴京,一個遠在樓蘭,他們二人何時見過麵?說不得,他們之間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得好生留意著了!如此想著,算無遺朝皇長子使了個眼色!

皇長子被晾在一旁,卻也不生氣,閑然自得的喝著茶,淡淡的說道:“原來太子與司馬兄是舊識,為兄的倒是個不識趣的,妨礙二位敘舊了,這便走!”,說著起身,衝算無遺眨眼。

算無遺會意,立即跟上,卻被伏太屬下攔下,伏太拱手道:“王爺可自行離開,可算尚書……得留下!”,雖說算無遺現今乃待罪之身,但旨意一日未下,算無遺便仍是朝廷之臣,伏太自然不便說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