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命不由人2(1 / 2)

又是四堵冰冷灰暗的石牆,這已經是她在如此短暫的數月中的第三次牢獄之災,第一次是作為司馬逍的棋子被關押在樓蘭牢房;第二次是作為白玉爭奪逍遙城主的傀儡被扣押於司馬逍的地下密室,雖然是密室,實則是司馬逍私自設立的監獄,不過倒是比一般監獄要好上一些,至少老鼠是不曾見過;這裏便是第三次,隻是不敢說是最後一次,或許今年果真是命犯太歲,此生注定要與監獄為伍。

白飛飛凝視著前方地上亂糟糟,血跡尚未幹透的稻草,眼神空洞無物,目光絲毫不見聚光。她蜷縮在牢房一角,身體早已冰冷麻痹,或許是體內毒液肆意侵襲的緣故。這種毒液很是霸道,仿佛要寸寸將自己啃咬幹淨方罷休,她卻絲毫沒有解毒之策,甚至連自己中的是何種毒藥都毫無頭緒。她雖然醫術、用毒比不得鬼醫,然而若要論辯藥認毒,估計也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對於此點白飛飛還是有相當的自信。隻是這次她終於知道何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下毒之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幽靈宮主果然名不虛傳,這般解毒竟能承到此時此刻仍舊不見毒火攻心,佩服佩服!”一副蒼老而洪亮有餘的嗓音,稱讚聲中夾雜著鼓掌之聲。隨即一抹豔紅飄落,穩穩停於牢門前,衣帶飄繞,翩翩而立,恍如冰封千裏中的一朵傲雪紅梅,若然是女子必是豔絕群芳,隻可惜了這抹豔麗偏遇於男兒身。

白飛飛麵無表情的望著他,並非她不樂意,而是毒液的侵襲早已麻痹掉所有的肌肉,如今可用的唯有眼睛,隻是她一直強撐著不動聲色而已。她注意到他衣帶飄飄,且他身近三米之地,稻草早已飄飛到一旁,無法靠近,然而此處密閉不通,僅有的一個通風孔不過小指大,連根頭發都無法搬動,更不提會有如此風力。可見此人內力之深厚,估計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江湖中有此等內力之人並不多!

“能得武林中享負盛名的美人如此目不轉睛的注視,老夫還真是三生有幸!”話中調侃之意多於稱讚。

白飛飛自然是聽得真切明白,論武功當然不是他對手,然而冷嘲熱諷他卻未必有自己厲害,隻是一張嘴不聽使喚,多麼完美的反擊之話卻也隻能爛於心中。

紅衣人一開始還很是疑惑,逆來順受似乎不是她白飛飛的作風,別看她平日裏謹言慎行的,卻天生一張利嘴,一開腔便是針針見血,擲地有聲,一般人就是被她賣了還樂顛可顛的,緣何今日竟會這般安靜聽話?不過很快他便開出了端倪,走進幾步目光犀利的盯著她,冷笑著說道:“莫非你是動彈不得?”

見白飛飛不答話便更加確定,冷冷奚落:“哈哈哈哈…原來幽靈宮主亦不過如此,不過是靠著一張臉罷了,如此看來沈浪也隻是個登徒浪子,不值一提!”,這個推論似乎讓他很受用,雖然遮擋著麵容,但是高興之情卻依舊顯露無疑!

其實現在的白飛飛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隻螞蟻,要她死不過是動一動手指的事,可是他偏偏卻像貓玩老鼠,不急著吃,非要好好消遣奚落一番才解恨。白飛飛也看出來了,猜想著自己莫非和他有仇?又想起當時他對七七熊貓處處疼惜不肯還手,自然而然浮現出快活王的名號,且論武功,整個江湖中快活王都鮮少有對手。

一番捉弄高興完,他一手掐著白飛飛的雙頰,強迫她微微張嘴,然後塞進一顆黑黑乎乎如指頭大小的藥丸,手一鬆藥丸便已在她嘴裏化掉。

白飛飛掐著自己的脖項想要將之吐出來,此時猛然發覺身體竟然動彈自如,毒素似乎也一攉而清了,可是她卻無半分興奮,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解得如此迅速的毒必定有所殘留,而此殘存之毒液會隨著血液侵襲周身,此後便成了唯有解藥方可壓製的頑劣勢頭,如此一來自己便如翳風一般每月都得服食解藥方能活命,自然就要受控於他。

紅衣人已然看出白飛飛的顧慮,不禁心生敬佩之意,隻是佩服歸佩服,他要做的事誰也阻攔不得:“白飛飛,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抗爭,將國道全圖交於我!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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