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塵往事7(1 / 2)

黑夜籠罩,白飛飛從睡夢中驚醒,但覺四周漆黑一片,像置身於地獄,不見絲毫亮光,用伸手不著五指形容亦是不為過。她將兩眼瞪得亮堂,努力搜尋,弄得眼珠幹澀難耐,合上雙眼又覺熱辣刺疼,左右不適,幹脆坐起來,頓時發覺有東西從身旁滑落,她伸手摸過去隻覺絲滑柔軟,觸手暖和舒適,彈性極好,像是極其珍貴的蠶絲被。她兩手向身體兩側展開,不一會左手便受到障礙,右側卻是空然無語,於是右手順勢向下觸摸到床塌,一點點往前伸探直至觸空,她頓時掀開被褥,側過身將雙足輕輕沿床沿放下,起身一步一蹣跚向前摸索,這眼前一抹黑的滋味果真不好受,難以想象那些失明之人是如何度過那許許多多黑暗時光!她思緒萬千,稍不注意便被身前的凳子擱倒,跪於地上,膝蓋骨都險些撞碎,雖說疼得眼淚直流,卻是始終不叫一聲。不管你身處何地,首先得隱藏好自己,這是義父的一貫作風,不知不覺潛移默化成她的習慣。

此時不遠處傳來‘吱咂’的推門聲,她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尋聲望去依舊隻餘一片黑暗,此時匆忙而不顯雜亂的腳步聲靠近,隻聽這聲音沉穩有力,落地鏗鏘有聲卻輕快異常,想來此人內力定是極好,她突覺肩頭被人縛住,心一沉,該不會又是白天那人?於是驚慌後縮,那人似乎有所覺察,手上力道輕柔不少,輕聲說到:“飛飛,是我!嚇著你了?”,語氣自責中帶些許憐愛。

白飛飛聞得他言恐懼之感瞬間煙消雲散,頓感踏實自在,緩緩搖頭,輕生嫣語詢問道:“沈大哥,這是哪裏?怎會黑得不見一絲光亮?”

沈浪聞言不禁錯愕,不自覺的側頭望向窗外,隻見外麵月光皎潔,如垂天瀑布瀉入窗台映照在兩人身上,如同銀衣披身光亮清冷。沈浪幹咳兩聲,將其扶回凳子上,輕聲回道:“今夜是有些許黑,我把燭火點上便好了!”,說著從袖中掏出火折子輕輕吹著,而後將燭火點上搬到她身前,試探性的詢問她:“怎樣?覺得亮些了嗎?”

這火光像是黑夜中劃破蒼穹的閃電,這般突如其來她急忙伸手擋住雙眼,良久才得以適應。沈浪見此趕忙將燭台移開,捉住她擋於眼前的手將其慢慢移開,輕輕撫摸她的眼蓋,惴惴不安的問:“疼嗎?”

白飛飛微笑著搖頭,沈浪亦輕鬆不少,出言安撫道:“或許是剛醒來,尚未適應罷了!”,話雖如此但他卻隱隱有些許不安!

此時白飛飛忽然握住他的手,見她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他便知道她想問什麼了。他反握著她,手上稍稍用力以示安撫:“你安心,鬼醫他毫發無損!”

白飛飛皺著眉,有些不相信,當時場中這麼多高手,有些風吹草動就會大打出手,而一旦動起手來死傷在所難免,怎可能會毫發無損?於是追問他:“你將當時的情形詳細說與我聽,一個字不許落下!”

“哈哈。。。。”沈浪笑著搖頭,都說近朱者赤,她倒是越來越像七七這般孩子氣了,但一見她可憐兮兮的眼神又著實不忍心,唯好將當時的情形細細描述一番。

當時場中確是草木皆兵,雙方僵持不下。沈浪等人目的隻在鬼醫,並不想挑起太大的動亂,俗語有雲: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逍遙城人多勢眾,若真是動起手來他們未必占得到便宜,於是便將大部隊安插於城外,想利用白飛飛以逼鬼醫就範,但此刻白飛飛的離去,頓時使他們陷入進退維穀的尷尬境地,熊貓兒和色使都是大汗淋漓,焦慮難耐,沈浪倒是臨危不亂,依舊神清誌閑,不冷不熱的說到:“既然你我都無後招了,那就痛快些,你我一招決勝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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