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塵往事2(1 / 1)

且說司馬逍將幾萬將士兵分三路,鬱奎引領兩萬人馬由東麵直殺樓蘭左側,他皇叔帶領三萬將士從西麵迂回繞來,他自己則率領其餘將領自南麵直赴皇城。他們沿路掃蕩,一路上並未受到多大的阻礙,原因是司馬遙為了控製樓蘭城,將地方兵力全都調集過去,隻設有少量兵力防守,如此一來倒是便宜了司馬逍,不稍三日,他們便已兵臨城下。三隊人馬分東南西三麵夾擊,樓蘭恍如甕中之鱉,手到擒來。至於北麵司馬逍乃有意留空,形如狩獵的網開一麵,圍三麵而放一麵,以示上天有好生之德與狩獵者的悲憫之心。他做如此安排,一來可以彰顯自己的仁德,以收買人心;二來,所謂窮途末路,縱是視死如歸的人亦怕亡命之徒,若是斷了他們活路,怕是會逼得他們背水一戰,到時候隻怕會兩敗俱傷,功敗垂成,畢竟絕地反擊是人的求生本能。如今北麵留空,人人見有機可趁,個個心懷逃亡之意,無心戀戰、軍心渙散,此種隊伍不需開戰,隻需斷其水源,圍上十日八日,到時水盡糧絕,縱使不人去樓空亦會有人開門投降。當然司馬逍敢作如此布局,仗的就是有司馬遙在手,如今在城中苦苦支撐的定是國舅無疑,所謂蛇無頭不行,城中主帥不知所蹤,自是人心惶惶,民心背向,撐個幾日就會陣腳大亂,他隻需以逸待勞便可坐收漁人之利。

計謀已定,幾萬人馬紮營三裏之外,另外還分派幾隊人馬,每隊十來人,白日在城下轉悠,夜裏喝酒唱歌,紮營睡覺,一連三日毫無進攻之意,不僅國舅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跳腳,就連鬱奎等人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嘀咕不定。

次日,眾將士見主帥仍舊毫無進攻之意,自是議論紛紛,一時營中聒噪四起,皇叔實在耐不住性子,怒氣衝衝便要來責問司馬逍,隻見他眉毛橫直上翹,怒目圓睜,臉上肌肉抽動不已,扯得他的長須一抖一抖,煞是滑稽。司馬逍不知自己何處惹其不高興,趕忙斟茶奉上,恭恭敬敬立於一側等待訓話。司馬逍雖然貴為主帥,但對皇叔卻從不敢有些許架子,更不提違逆,他說一,司馬逍從不會說二,此前因為自己不惜暴露硬是從父皇手中救下白飛飛,還不聽他的勸告將她留在府上,皇叔竟好些日子對他不理不睬,他可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逗他釋懷一笑。不過他對皇叔這般好並非別有所圖,隻因他自小長於皇叔府上,皇叔待他如親子,嗬護備至,更勝父皇,此次兵變皇叔更是豁出性命在幫助他,對皇叔他自然是愛戴有加。

皇叔見其如此謙卑恭謹,一時怒氣消了一半,麵色緩和不少,但又不願過快變臉,唯好別開臉,哼聲道:逍兒,你且告訴叔父這丈如何個打法?

司馬逍聞言開懷一笑,幸好是軍事而非為蕭蕭之事,他懸著的心也就落地了。蕭蕭是叔父義女,叔父對其疼愛有加,早早便安排她住於司馬逍府上,他縱使傻子亦知道叔父之意,但他對蕭蕭是兄妹之義多於男女之情,若僅是如此,為了叔父他也樂意給她個名分,但最叫他無法釋懷的是她還是鬼醫的人,鬼醫的那隊血衛他是見識過的,神龍見首不見尾,連皇宮都可以來去自如,簡直叫人防不勝防。如今他們是盟友自然相安無事,但若是日後翻臉,司馬瀟瀟便成了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他不得不防。

皇叔見司馬逍笑意嫣然,卻是不答話,自是以為他信不過自己有意隱瞞,一時火不打一處出,拂袖便走,司馬逍見狀趕忙攔下,好言好語相勸再三才將其拉回椅子上坐下,自己立在身側回答:叔父莫急,逍兒在等一樣東西。

皇叔雙眉往上一挑,眼前一亮,哦了聲問道:何物?

司馬逍淺笑,食指指著上方:煙火!

皇叔本以為他有什麼妙言良機,頹然聽到“煙火“二字,直氣得他怒發衝冠,指著他支吾半天才憋出兩字:荒唐!

司馬逍早知如此,他兩手早已按在叔父肩上,就怕他又甩袖而去,自己卻不緊不慢的為其解釋:叔父莫急,且聽逍兒一一道來。如今國舅於城中作困獸之鬥,定是食之無味、睡之不香,如此幾日,士氣定會衰竭不振,到時我們隻需列幾排大鼓,帶著兄長整隊到城下吆喝幾聲,多數士卒定然棄城北逃以保全性命,我們隻需打開城門坐享其成。

皇叔雖說聽得點頭連連,卻不忘捉疑防漏,他稍微理了理思緒,便發現問題,急急追問:你可有在北逃路上設下埋伏?你要知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司馬逍笑著搖頭:“叔父無須擔心,樓蘭城北麵為大沙漠,跨過沙漠便是逍遙城,所以方才孩兒說要等‘煙火’,這煙火便是暗號,煙火一亮表示逍遙城已被鬼醫所占,到時我們隻需將狼煙燃起,鬼醫的血衛便會從北麵殺來與我們前後夾擊,他們一個也逃不掉。”,說時眼露精光,殺氣騰騰,皇叔見此欣慰不已,寽著長須欣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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