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裏,夕雨掀開了被子,跌跌撞撞的走出臥室,走出客廳。好幾次險些摔倒,可是她還是堅持著。即使沒有孩子,她也要離開。這裏,將她的愛與恨埋葬了起來。
在這裏,她活不下去,隻有離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走到電梯前,夕雨按了一層的按鍵。電梯門在一分鍾之後打開,夕雨撐著牆走著。大廳裏的人看著夕雨,立刻向她跑了過來:“夕雨小姐!”
“讓開!”夕雨無力的說著。
慶幸的是,所有人聽到夕雨的話,都讓開了一條路。夕雨走出了大樓,抬起頭看著天空的雨,夕雨大聲的笑了起來,大廳裏的所有人都看著她,可是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走進雨裏,夕雨像是回到了從前流浪的日子。她的全身沒有力氣,隻能靠著意誌,靠著這必須離開這裏的意誌走出了大鐵門。
公路上,她的全身濕透,黑發散落在肩上,一下子她摔進了雨裏:“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孩子,告訴我!”她抬起頭,看著天空,大聲的哭喊著。
沒有人回應她,隻是雨下的更加的大了。夕雨一邊笑著,也一邊哭著,像是瘋了一般,站起身搖搖晃晃。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從裙擺滴落在地上。左一腳右一腳,淺淺的水花濺到了她的腳上。
而大樓裏,印辰回到房間,剛拿著托盤走進臥室,卻沒有見到夕雨的人。他立刻打了黎司的電話:“她人呢?”
“聽一層的人說,她好像出了大樓!”黎司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幾十個人。
“快給我找!”印辰大聲的怒吼,手機瞬間被摔了個粉碎。
黎司掛斷手機,轉過了身:“派出所有人,一定要把她找到!”
可是現在,夕雨已經走到了街道上,路人看著她的樣子,都忍不住退後幾步。白色的連衣裙,蒼白得像是她已經死了。像是行屍走肉,在街上亂轉著。
忽的,一輛黑色轎車路過她的身旁,濺了她一身的水。
“有病啊?不看路的?你神經病吧?哈哈哈!”夕雨大笑著,也大聲的罵著。
可是沒到三十秒,黑色轎車返了回來,幾個高大的男人從轎車裏走了出來:“你說什麼?賤人!”
“賤人?哈哈哈!我就是賤人,怎麼樣?啊哈哈!”夕雨依然是笑著,身體搖擺不定。
隨後,便是一頓的毒打,路人圍在了四周,可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他們對夕雨拳腳相加,可是夕雨似乎早就已經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痛了,躺在地上彎曲著身體。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肩,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鑽石戒指,她用力的將戒指取了下來,扔在了一邊。
那些人打累了,也就離開了。夕雨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轉過頭看著天空。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麼?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夕雨張開唇,喃喃著。
夜深人靜,街道上幾乎已經沒有人了,夕雨閉上眸子,睡了過去。
沒過一會,一輛白色的跑車經過,在她的身旁停了下來。一個身著藍色西裝的男人,打著傘從車上向她走來。看著夕雨的樣子,他俯下了冷眸。
傘丟到一邊,他將夕雨橫抱了起來,然後放進了車裏。而印辰的車此時正從遠處的拐角開過來,印辰看著前方的車還有旁邊的人。立刻開了過去,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他轉過身,回到車裏,猛踩油門,追了上去。
那個男人轉眼看著鏡子裏的車:“嗬,這不是背月的印辰麼?”
轉過頭看著夕雨:“沒想到這次出來還撿了個寶!”
他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拿起了一邊的手機,印辰跟了他十分鍾左右,前方忽然出現了四五輛車,直接阻擋了他。由此,他順利的將夕雨帶走了。
等夕雨醒過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間小房間,右麵的牆上有一扇小窗。陽光透進方將,照射著她的身體。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其他不再有什麼。
夕雨勾起唇笑了笑:“我……終於逃出來了!”
她的聲音很沙啞,很小聲。
忽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身形高大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醒了?醒了就起來吧!”
“你是誰?”夕雨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我是你的教練齊風,趕緊起來!”他二話不說,拉著夕雨的手,將她拖了起來。
夕雨一下子被拖到了地上,突如其來的痛,讓她慘叫了一聲。
那個自稱教練的男人,帶著夕雨到了外麵的空地上。夕雨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裏是一座島,海望不到邊。看著他:“什麼教練?我沒有教練我也沒有要學什麼!”夕雨握緊了雙手,對他說道。
齊風冷冷一笑:“你來了這裏,就已經沒有選擇了。趕緊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