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北,我再說一次,阿澤跟你沒關係,他隻是我兒子,你有兒有女,請不要打我兒子的主意。”趙文琳見王南北再一次提到南宮昱澤,急道。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為難的,隻是這二十八年,我心底一直有個疑問,看在我時日無多的份上,你能不能為我解惑?”王南北看著趙文琳,執著道。
路誌遠擔心王南北身體撐不住,找來醫生,為王南北輸液。
趙文琳此時就坐在病床前,看著王南北枯瘦的手,以及沒有頭發的衣袋,怎麼也忍不住,跑到洗手間,痛哭失聲。
曾經那個風流倜儻的王少竟然變成這副樣子,這是她做夢都不曾想到的,二十八年來,她恨過,怨過,但是在見到王南北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怨與恨都化為烏有,隻剩下無盡的心疼和眼淚。
趙文琳再次補妝,可是再厚的妝也蓋不住腫得跟桃子似的眼,而且那眼中還有血絲。
“王南北,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也該回去了。”
再次來到病床前,趙文琳聲音比剛才溫柔了些許。
“為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王南北雙眼追逐著趙文琳問道。
“為什麼?王南北,你現在來問我為什麼?不是讓你走的嗎?是你說隻是玩玩罷了?”
“我讓你走的?我幾時說過那樣的話?”王南北很是激動,掙紮著要坐起。
“你是沒有當我的麵說,你隻是在謝冬梅麵前說的,你都要娶她了,我趙文琳不是那種厚臉皮的人。”
回想當年,趙文琳依舊覺得胸口很痛,她記得那年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本來早上起來便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堅持上班,到下午的時候,難受得緊,便提前下班去醫院看病。
結果被告知自己懷孕了,當時她既害怕又驚喜,既高興就要有自己的孩子,卻又怕王南北不高興,因為王南北還不曾說過要娶她。
她不想用孩子逼王南北娶他,可是又不忍拿掉孩子,因此便來到王南北的住處,她既是王南北的秘書,兩人私底下又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王南北便將住處的鑰匙給了她一把。
她還記得那天格外下著小雪,格外的冷,當她拿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她正想說王南北怎麼不關門,卻看到了門前的女鞋,心中一驚,正欲進去看個明白,卻聽到了謝冬梅的聲音。
那些話到現在還像惡夢一樣,時常浮現在腦海。
“不可能,那天我在公司加班,你應該知道的,當年我剛回國沒多久,我爸將業務交給我,那時正好有一個大的項目,你是知道的,隔天要談的,那天晚上我在公司加班,不可能回家——”
王南北一頭霧水,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隔天要談合約,他晚上通宵在辦公室加班。晚上他曾想過打電話給趙文琳說,但是趙文琳卻怎麼也不肯接他電話,不但如此,第二天趙文琳這個秘書更是不見了,因為趙文琳的突然離去,險些沒簽下合約。
“可是我明明聽到是你的聲音,你還抱著趙文琳,你們倆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