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我根本就沒聽這樣排毒的辦法。”白無的臉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難看,何雪琪這一舉動顯然是在公報私仇。
“我是神醫,你應該相信我,諱病忌醫可不是一件好事。”何雪琪壓根就不管白無怎麼想,其實她有更好的辦法,讓白無不需要遭那麼大的罪,但是剛剛白無在飯桌上無理取鬧,何雪琪不得不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如果是在平時,就算是100個何雪琪也不是白無的對手,但是白無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在何雪琪的麵前,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連一丁點反抗的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何雪琪在他的身上落針。
不過奇怪的是,何雪琪落在白無身上的針,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而已,那種感覺連小孩子都能忍受得下來,難道說何雪琪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是單純的來排毒的而已?
就在白無瞎想的時候,何雪琪落針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後來,白無發現何雪琪的手中的速度,快的隻剩下殘影。
“好快的手速!”白無發自內心地讚歎了一句。
何雪琪笑了笑,不知道因為是對白無所說的話感到得意,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但是她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而是繼續下針。
等到藥房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的時候,白無的身上已經插滿了銀針,1800根,一根不多,一根也不少。
何雪琪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這樣下針,需要耗費十分大的精力,因為每個落針的地方都需要對準穴位,否則就要重新來過,好在這一次,她沒有出現什麼偏差。
“外賣我拿來了。”霍然提著外賣走進了屋子,卻驚訝地發現,躺在床上的白無,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他現在吃不了東西,你先放一邊吧。”何雪琪站了起來,她看著霍然道:“你在這裏看著他吧,我回去休息了。”
看到何雪琪的臉色有些蒼白,霍然的心裏立刻湧出一股歉意,他柔聲道:“你趕緊去休息吧,待會拔針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何雪琪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藥房,隻給霍然留下一股香風。
“既然現在沒事做,不如我們談談?”霍然搬了張凳子,坐到了白無的麵前。
“你問吧。”白無現在隻剩下嘴巴可以動。
“四聯會為什麼要派你來殺我?除了你還有誰?”這個問題霍然實在想不明白,就算他們要派人來,為什麼隻派了白無,他擔心還有別人潛伏在暗處,隨時會衝出來給他致命一擊。
“我不知道。”白無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接到會裏的命令,讓我一個人到青江城來幹掉你,如果成功的話,就回去拿解藥。”
“如果失敗呢?”霍然追問道。
“如果失敗的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因為四聯會不需要失敗者。”上次白無沒能留住霍然,已經讓四聯會的會長十分不滿,如果這一次白無再失敗的話,不用會長開口,白無也得自我了斷。
“難怪你一心求死。”霍然歎了口氣道:“到現在你還沒看清楚四聯會的真實麵目嗎?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壞事都做盡了,你再這樣幫他們做事,難道不會於心不忍嗎?”
“你這是在教訓我麼?”白無譏諷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世界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我能活到現在,而且還有這身本領,都是四聯會所賜,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四聯會的。”
“冥頑不靈。”霍然苦笑地搖了搖頭道:“像你這樣的死忠,都不知道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如果你想勸我離開四聯會的話,不如還是省點力氣吧。”白無雙眼一閉,直接熄滅了霍然跟他談話的興趣。
“我會讓你離開四聯會的,他們這樣對你,根本就沒有把你當人,你還要對他們效忠,你真腦子有問題。”
霍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是沒辦法,白無在四聯會裏呆了那麼久,如果幾句話就把他說服,那四聯會早就解散了。
霍然離開以後,白無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外賣,其實他心裏也十分的不安,畢竟這一次霍然救了他,而他是來殺霍然的,跟上一次異常的相識,隻不過他清楚,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已經不是霍然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