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骨剛想跟上六指,霍然卻一把攔住了他。
“放心好了,他最多去吃些興奮劑罷了,沒什麼要緊的。”
“吃興奮劑都沒關係?”趙千骨瞪大了眼睛道:“你以為台上的那個人是誰?是你還是我?方子一拳能把正常的六指打倒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六指把興奮劑吃下去,方子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勝算。”
“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坐下喝酒看戲,別緊張。”霍然一臉的無所謂,還幫趙千骨倒了一杯酒。
趙千骨一臉狐疑地看著霍然,他實在想不明白,霍然為什麼會這麼淡然,就好像即便方子把迎君會所輸了也沒關係的樣子。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霍然摸了摸自己的臉,假裝很驚訝的模樣。
趙千骨這時候才想明白,如果霍然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看來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當初你就是這樣,把我的雙魂花給騙走了。”趙千骨這時候突然想起,當初在龍虎道觀,被霍然用假暗勁把雙魂花給騙走的事情。
這麼想著,趙千骨平靜了下來,看來是自己太過杞人憂天了,趙千骨苦笑地搖了搖頭,恢複了平日裏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六指上完廁所回來,和剛剛的他相比,此時的六指一臉的精神抖擻,整個人跟之前稍顯醉意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
“孫子,讓你久等了,開始吧。”六指使勁捶打了幾下自己的胸口,一臉傲然道:“使勁點,別到時候連給爺爺撓癢的力道都不夠。”
方子站在原地,看不出有太多的表情,他舉起拳頭,語氣平淡道:“我這一拳不代表什麼,如果我贏了,也隻是僥幸而已。”
“開始吧。”東哥等不及把迎君會所收入囊中了,他趕緊喊了一聲,就是擔心出現什麼變故,雖然他不認為方子有本事一拳把六指擊倒,但是如果薑文林收到消息趕來阻止的話,到時候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薑文林怎麼還不來!”台下的刀爺有些緊張道,他可不希望東湖幫把這迎君會所給拿走。
終於,趕去通知薑文林的手下回來了,但是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走到刀爺的身邊以後,他猶豫了一會,沒出聲。
刀爺趕緊問道:“薑文林怎麼說,他再不來的話,這迎君會所都要變成東湖幫的了。”
“薑文林那邊說……”手下有些猶豫道:“他們說……”
“你是結巴了還是啞巴了,你倒是說啊!”刀爺強忍怒氣道。
“薑文林的人說,找不到薑文林本人,不知道去哪了……”
“什麼?”刀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又補問了一句:“你難道沒有告訴他們,賭約的事情?”
“我說了。”手下緊張道:“但是他們還是那句話,暫時找不到薑文林。”
刀爺正準備破口大罵,但是話到嘴邊,卻突然吞了進去,迎君會所就算易主了,也是他們清湖會的事情,而他跟薑文林的交情還算可以,雖然他對迎君會所很眼饞,但是卻強忍著不動手。
但是到時候迎君會所落入東湖幫的勢力範圍,那他就不用顧及那麼多了,而且薑文林到時候想奪回來的話,勢必要請他出麵,到時候這迎君會所還是有他的一份。
一想到這裏,刀爺也不著急了,他擺了擺手,讓手下退下去,然後一臉輕鬆地看著台上的比試,不過一想到這塊肥肉讓東湖幫的這些笨蛋給奪走,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東哥和方子請了個在青江城的道上德高望重的前輩做公正,檢查了兩個人身上有沒有帶什麼違禁的物品,六指這邊直接把衣服脫了,露出結實的胸口,他身上的肌肉像是鋼鐵澆築的一樣。
方子的身上也沒有帶什麼東西,雙方說好,就是赤手空拳的賭約,不許帶任何的東西,不許打襠部和後腦。
檢查完畢以後,兩個人站定,六指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不認為方子有本事一拳把自己擊倒,而且他去廁所的時候還吃了藥,這段時間他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不過東哥交代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他專心點,不要太過大意,畢竟歡樂門對於東湖幫來說,也是一塊不小的收入。
“來吧。”六指紮了一個馬步,雙拳緊握,全身繃緊,就等著方子的一拳。
但是方子沒有馬上出手,而是開口問道:“你覺得你身上最硬的地方是那裏?”
“我身上最硬的地方?”六指有些驚訝道:“你是不是傻了,趕緊的,爺爺還要去喝酒,沒功夫和你瞎耽誤時間。”
方子十分紳士地問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這一拳就打在你的胸口,你覺得可以嗎?”
六指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和藹的問候,要打你的時候還那麼客氣,讓人想不明白,這方子是不是傻了,都這個時候了,不說點狠話,讓自己熱血沸騰,力氣大一點,反倒這麼冷靜,如果不是相信自己的實力,六指還真以為方子有十足的把握把他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