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銀針,姚俊才整個人一下子如墜冰窟,身體突然有一股寒意,從腳底一直竄到頭上。
霍然突然指著姚俊才道:“蒼狼當初就站在你那個地方。”
“站在我這裏?”姚俊才四下看了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他抬起頭道:“那又怎麼樣?”
“他也是和你一樣,剛開始的時候,什麼都不願意說,但是過了沒多久,他就把一切都對我坦誠了,我本不想對你用這招的,畢竟這酷刑對於一般人來說,太過殘酷。”
姚俊才冷笑道:“難得你還有惻隱之心,我還真是沒看出來。”
“但是……”霍然擺了擺手道:“你們四聯會的人,個個殺人不眨眼,根本不配當作人,特別是你這個青江城的負責人,手裏不知道粘過多少無辜的生命,所以,不必對你手下留情。”
“你想幹什麼?”姚俊才嚇得不由自主開始後退了幾步,他覺得霍然手上的銀針實在太過恐怖,而且連蒼狼那樣的高手都沒挺住,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對抗得了霍然。
霍然道:“我隻是想知道謝炳坤的事情罷了,而且他現在人就在青江城,你不用擔心四聯會的人知道是你告的密。”
“你說什麼?謝炳坤在青江城?他怎麼會到這裏來?”姚俊才瞪大了眼睛,謝炳坤怎麼會跑到青江城來,難道他也落在了霍然的手上?
“你的問題太多,如果你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也不勉強你。”霍然突然站了起來,朝姚俊才走去。
“你這個魔鬼,你別過來,你再過來的話,我……我……”姚俊才轉頭四周看了看,發現身後不遠處,就是被打掉的牆壁,他指著身後道:“你在過來我就跳下去,大不了大家一拍兩瞪眼。”
“那你跳啊。”霍然朝姚俊才努了努嘴道:“這裏不高,才四層,死不了人,除非頭朝下,你也試一下,如果沒死的話,大不了就是殘疾或者癱瘓而已。”
姚俊才咽了咽口水,一想到自己會殘疾或者變成癱瘓,他本來堅定的心,突然變得動搖了起來。
“你隻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家夥,別裝出那麼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霍然冷笑道,人已經走到了姚俊才的麵前。
姚俊才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隨即嚎啕大哭起來,沒有人能想到,在青江城掌握四聯會殺人機器的主事者,竟然會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在霍然的麵前哭的是稀裏嘩啦,傳出去都沒有人敢相信。
“別哭了。”霍然蹲在了姚俊才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把事情說出來,也許這樣的話你還有一條活路,你難道不想做一次好人麼?”
“但是……但是我說出來的話,會裏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他們就是一群惡魔,不論你走到天涯海角,他們都能把你找出來,然後把你折磨至死。”一想到四聯會裏那些對於叛徒的酷刑,姚俊才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霍然在姚俊才麵前晃了晃手中的銀針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辦法了。”
“別別別……”姚俊才趕緊擺了擺手,雖然四聯會的人很恐怖,但是霍然也沒好到哪去,生怕被針紮的他,最終還是向霍然妥協了。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霍然把針給收了起來,姚俊才這才鬆了口氣。
他像是認命般道:“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上麵交代我,讓我配合康成益,去暗殺青江的那些富豪。”
這個答案對霍然來說,是很不滿意的,隻見霍然皺起了眉頭,如果隻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他何必來問姚俊才?
姚俊才見狀,知道這點消息喂不飽霍然,咬了咬牙道:“至於把目標放在青江商會的原因,我真的不太清楚,我隻知道謝炳坤好像在進行什麼計劃,而青江商會跟江都那邊的人,會對這個計劃產生阻礙,所以謝炳坤才會對他們痛下殺手。”
“謝炳坤的計劃?”霍然看了看姚俊才的眼睛,判斷他是否說謊。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隻是青江城的一個小頭目而已,他們有什麼計劃,不可能告訴我的啊。”姚俊才都快哭出來了,說實話沒人相信,難道要說假話霍然才願意相信麼,如果是的話,他倒不介意說點假話以便逃脫霍然的魔爪。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霍然對姚俊才的話半信半疑。
“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你要殺就殺吧。”姚俊才幹脆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他雙手一攤,大叫道:“反正我落到你的手裏,就沒打算活著離開,給我個痛快的。”
“那好吧,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就成全你好了。”霍然說完,嘴角微微上仰,手上的銀針一下子朝姚俊才的額頭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