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齊雁修聽到齊天華同意讓何雪琪去驗屍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齊天華轉身朝別墅走去,臨走前,他回過頭對齊雁修道:“這是他們最後的一個借口,我要讓他們無話可說。”
“知道了,爸,我這就帶他們過去。”齊雁修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齊天華的吩咐,對霍然跟何雪琪道:“跟我來吧。”
“看來你是對的。”跟上齊雁修之前,何雪琪對霍然小聲說道。
雖然霍然肯定自己不是殺害齊雁翎的凶手,但是自從走進齊家以後,他卻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有一種壓抑的感覺時刻縈繞在他心頭,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而就在兩人隨齊雁修去驗屍的時候,別墅二樓的窗戶邊,一個人從始至終都在觀察著霍然,直到霍然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把窗簾給拉下。
很快,霍然和何雪琪跟隨齊雁修來到靈堂,何雪琪一眼就看到躺在棺材裏的齊雁翎。
“隻許看,不許摸。”齊雁修走到靈堂前,給齊雁翎上了一炷香,嘴裏還念念有詞道:“弟弟,殺你的凶手已經來了,哥哥今天一定讓真凶伏法,以祭奠你的在天之靈。”
何雪琪繞過靈堂,走到齊雁翎的棺材前,看著齊雁翎的死狀,齊雁翎的遺容經過了處理,但是她還是能從對方的七孔之中,看到有血跡流出過的痕跡。
“他被人一拳擊中胸口,體內的器官都給震破了。”何雪琪掀開齊雁翎的衣服,後者的胸口並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的傷痕,但是用手一模,就能發現他胸口各處的骨頭全都被震斷了。
“是暗勁……”霍然皺了皺眉頭,他一看齊雁翎的傷勢,就知道出手的人是一個暗勁的高手,能讓人身受內傷而死,表麵卻沒有一絲傷痕。
“怎麼樣,還有什麼可說的?”齊雁修離霍然有一段的距離,顯然是有些忌憚,他眯著眼睛道:“是打算魚死網破,還是束手就擒?”
“真不是你做的?”何雪琪一臉的困惑,好像除了霍然以外,齊雁翎不太可能會招惹到暗勁的高手,因為這樣的高手實在太少。
“我隻是把他的肋骨打斷了而已,並沒有用暗勁。”霍然一臉哭笑不得:“不過我現在說什麼,他們可能都不會相信了。”
“你說你隻打了他一拳?”何雪琪有些詫異道。
“是啊,我打他還需要用到第二拳麼?”霍然白了何雪琪一眼,覺得何雪琪問出這樣的問題有點幼稚,齊雁翎的身體比普通人都不如,霍然連明勁都沒興趣用,更別提對他用暗勁了。
“但是他中了兩拳,第二拳是致命傷。”何雪琪正色道:“難道在你後麵,出現了一個暗勁的高手,為了讓你跟齊家起衝突,所以把齊雁翎給打死,然後栽贓在你的身上?”
“你說他被人打了兩拳?”霍然很肯定自己隻打了齊雁翎一拳,如果有人在補上第二拳的話,那個人就是殺害齊雁翎的凶手,為的就是把齊雁翎之死栽贓到他的頭上,讓他跟齊家鬥個你死我活,這樣對方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四聯會的人?”霍然皺了皺眉頭,跟他這麼大仇的,隻有那個組織了。
“笑話,你說我弟弟被人打了兩拳,難道第二拳不會是他打的麼?真是荒謬。”齊雁修根本不相信何雪琪所說的,在他看來,何雪琪就是為了幫霍然脫罪,隨便想出的借口。
“我可以證明第二拳不是他打的。”何雪琪笑了笑道:“如果你願意讓我證實的話。”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齊雁修搖了搖頭道:“讓你們到靈堂來,是為了給我弟弟賠罪,但你們還是一副執迷不悔的樣子。”
霍然沒有理會齊雁修,反而朝何雪琪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先試試看。”
“姓霍的,這裏是齊家!”被這樣無視,齊雁修當即大怒,大手一揮,喝道:“都給我出來!”
他剛說完,靈堂裏突然竄進一大群手持各種武器的黑衣人,看起來這些人都是齊雁修事先安排好的,為的就是把霍然引進靈堂以後,在這裏解決他。
“你現在能動手嗎?”霍然連看都沒看那些黑衣人,依舊跟何雪琪在討論著問題。
何雪琪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我需要十五分鍾,要把齊雁翎體內的淤血給現出來,才能看到兩個拳頭的形狀,你放心,工具我已經帶來了。”
“既然你們不把我放在眼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都給我上!”
兩人說話間,齊雁修一揮手,黑衣人頓時蜂擁而上,而他卻立刻退出了靈堂,霍然恐怖的身手讓他十分忌憚,如果待會他被擒住的話,那就功虧一簣了。
“你忙你的,我先把這些垃圾給清理一下。”霍然話剛說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