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哈米哈自顧自的流著口水說道:“這艘船上有火奴魯魯市新開烤軍艦鳥店東順的大廚。一隻軍艦鳥一般四斤來沉,軍艦鳥拿上來,得做個記號。”
卡米哈米哈拔出佩刀在調了一隻軍艦鳥,在軍艦鳥身上劃了一道血口。
“這是民間的一些吃法,廚師會遞給你個鐵簽子,或者遞個小刀,在鴨子身上找個地劃兩下。待會烤完了端上來還得讓您看,是不是您點的那隻軍艦鳥,有記號我才能片。”
“當然,這艘船上沒人會換我的烤鳥。不過,我覺得還是要保留這種傳統儀式。
就跟在餐廳吃魚一樣,先生您看看這是您要的魚嗎。你說是,必須當著你的麵給它摔死,這是老牌飯館的規矩,有良心的買賣都得這樣。”
卡米哈米哈和鬼魚閑聊著,過了一會兒,烤軍艦鳥從底層端了上來。
一個壯碩的瓦胡島廚子當著國王和鬼魚的麵片肉,先把鳥腦袋和鳥屁股切下來,小碟子擺好了,鳥頭鳥屁股就對著卡米哈米哈國王,這叫“有頭有尾”。
然後就開始片鳥肉,片一百零八片,這叫“丁香葉”,然後擺在碟子裏。
還有卷烤軍艦鳥的薄餅,拿在手裏,一攥,再一鬆手,攥之前什麼樣,鬆手之後還得是什麼樣。
這就體現東順大廚手藝。如果一攥,一鬆手皺了一塊,這不能吃了,這是講究。
拿起來醬啊,菠蘿條啊,鳥肉,卷在一塊。包好了一片,這叫一卷。
卡米哈米哈將一卷烤軍艦鳥塞入口中,大口嚼著說道:“來一卷?鬼魚。這個吃軍艦鳥,一問就知道你是不是內行。一問,您吃了多少?我吃了幾卷。您要是回答三隻,那笑話可就大了。”
鬼魚默默拿了一卷,肉質細嫩,味道醇厚,肥而不膩,這種酥香美味的奇妙口感是從小到大,菠蘿條的酸甜讓鬼魚食欲一下被打開了。鬼魚又拿了一卷開始大口吃起來。
這種美味是以魚肉、水果作為主食的鬼魚從來沒有享受過的。
“陛下真是行家。”火奴魯魯東順飯店的主廚誇讚道。
卡米哈米哈國王笑了:“你們店老板原來就是王宮的廚師。我看到他年紀大眼睛花,開始把金槍魚和鯛魚搞混了,我就辭退他。不過,也交給這份烤軍艦鳥的技術,投資他開了那家東順店。”
“陛下,我真是燭火在太陽麵前炫耀光輝。”主廚慚愧的說道。
“沒有啊。我隻知道製作流程,真正讓美食呈現出來還是靠著你們自己千錘百煉的廚藝。這烤軍艦鳥還有一種是用生菜卷,用蟹黃芥末卷著吃,味道也很不錯。可惜,夏威夷王國還沒有引進生菜種植。”
卡米哈米哈國王歎了口氣,仿佛回味著某種美味。
“陛下,所以為什麼他們不可能答應?”鬼魚吃了九卷鳥肉,喝了一大杯水,堅持問道。
“哎,我的鬼魚營長,你可真是執著啊。”卡米哈米哈看著這位執著的國王軍營帳,無奈的開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