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友好”的約瑟夫(3 / 3)

台下觀眾熱血沸騰,他們都站起來高喊為我喝彩,此時樊百度仍躺在拳台上還沒有起來,他似乎是已經昏闕,現場醫護人員迅速走上拳台,將他抬出了場地。

整場比賽除了第一場我故意挨打外,幾乎毫無懸念。

就這樣,接下來兩天時間,我又連續過關斬將,連克四名對手後,順利地晉級16強。

但是不幸的是,我國的喬本超在與日本警衛、空手道選手鬆下純一對手時,不幸落敗,無緣16強。

如此一來,中國警衛代表當中,隻剩下我和宋世國二人,繼續浴血奮戰。

在16強爭進8強的循環比賽中,我力克俄羅斯警衛買布哈夫,將與日本空手道選手鬆下純一爭奪晉級資格。

鬆下純一穿著一身潔白的空手道道服,將他本就壯實的身材突顯的更加威武,腰間纏著根黑色的緞帶,氣勢恢宏地跨上了擂台。

對手是日本人,這讓我心裏的激情油然而生。我對日本有所偏見,恨不得一拳將這位鬆下純一打殘!

但是我還是壓抑住了情緒,裝出友好地跟他互致禮節,鬆下純一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用英語輕笑道:“咱們又見麵了,大日本警衛和中國警衛之間的決鬥,想象會很有意思。”

不知為何,我一聽到日本人自稱什麼“大日本”“大日本帝國”,我心裏就覺得好笑。在世界地圖上,中國和日本兩國的形狀和位置看得很清楚,如果把中國的領土形狀比作是一隻雄壯的公雞的話,那麼,日本隻是一條被公雞啄食的小蟲,麵積那麼小的一個國家,竟然口口聲聲稱自己“大日本”“大日本帝國”,可笑程度可想而知。

於是,我帶有諷刺韻味地對鬆下純一道:“麻煩你以後說自己國家的時候,把大字去掉好不好?大字用來修飾日本,讓人覺得好笑。”

鬆下純一顯得有些氣憤,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攥緊拳頭道:“你竟然蔑視我們日本人?”

我接著說:“我不喜歡蔑視任何人,但是我保留蔑視某些動物的權利。”

我這句話帶有強烈的辱罵意味,因此說出來之後我有些後悔。我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竟然在擂台上如此羞辱對手?有些時候,我也在自我反思,為什麼會對日本人如此的憎恨呢?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在七十多年前發動了一場史無前例的侵華戰爭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日本人除了發動了那場侵略戰爭外,還做了很多對不起中華民族的事情。比如說支持台灣獨立、參拜靖國神社甲級戰犯、厚著臉皮說釣魚島是日本的領土,等等。如果是一個有良心有道德的民族,會這樣做嗎?

當然,我之所以如此痛恨日本人,還有其他的原因。我小的時候,據我爺爺生前告訴我,我的曾祖父就是被日本人殺害的。當時我的曾祖父才二十七歲,正在田間勞動,一隊日本人闖了過來,跟我曾祖父嗚嗚哇哇地一通盤問,我曾祖父聽不懂日本話,結果那位日本軍官急了,揮刀就將我曾祖父的頭顱砍了下來……試問,這麼殘酷的手段,這麼不講理的民族,除了日本人能擔此大任,還有哪個民族能夠如此凶殘狠毒?

自從聽了爺爺講的事情之後,我就已經開始種下對日本仇恨的種子。直到現在,那種仇恨仍然沒有褪去。

它已經根深蒂固了。

但是鬆下純一竟然沒有聽懂我的話,隻是愣了一下,呢喃道:“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看來,這家夥的英語水平,差勁得要命。

我隻是回之一笑,卻沒回答。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鬆下純一突然從嘴角裏崩出了極細的四個字。這四個字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卻被我敏銳的耳朵聽得清清楚楚。也正是這四個字,讓我心裏的憤怒燃燒到了頂點。

鬆下純一說的四個字是:東亞病夫。

試問一下,天底下還有比這四個字更加令中國人悲憤的嗎?

據記載,東亞病夫的由來是:1936年第11屆柏林奧運會。中國申報了近30個參賽項目,派出了140餘人的代表團。在所有的參賽項目中除撐杆跳高選手進入複賽外,其他人都在初賽中即遭淘汰,最終全軍覆沒。中國代表團回國途經新加坡時,當地報刊上發表了一幅外國漫畫諷刺中國人:在奧運五環旗下,一群頭蓄長辮、長袍馬褂、麵容枯瘦的中國人,用擔架扛著一個大鴨蛋,題為“東亞病夫”。從此,“東亞病夫”就成了洋人尤其是日本鬼子對中國人的蔑稱。

這個記載不論是真是假,都是一段國恥。而日本人竟然將“東亞病夫”這個稱謂,沿用成了一句對中國的貶義辱罵之詞。其中的蔑視令人痛恨。我曾經在很多影視劇裏見過這個詞,而且用這個詞來諷刺侮辱中國人的,大多是日本人。我最喜歡的一段電影,就是精武門裏日本人罵中國東亞病夫,陳真讓日本人吃紙的片斷,不管這段鏡頭有沒有曆史根據,但是卻鼓舞了無數的中國人,讓我們為之熱血沸騰。

但是此時,鬆下純一竟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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