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藝笑了笑,道:“賭你的望遠鏡,你輸了的話,它就歸我?”
“這···”
這···都知道啊。這娘們,設局來坑他啊!
聽到“望遠鏡”這個詞,李中南內心免不了一陣窘迫。
但是,這人卻臉不紅氣不喘,義憤填膺地叫喊了起來,“趙藝,你是不是經常偷窺我,不然怎麼知道我有望遠鏡?”
趙藝不搭理他的叫喊,輕啟嘴唇:“你敢不敢賭?”
“必須敢啊!”李中南拍著熊膛叫了起來。
而後,又盯著她豐美的嘴唇,弱聲問道,“如果你輸了呢?就給我···親一下?”
“你等下我,我換一套衣服。”趙藝聞言瞥了他一眼,轉身就回到了屋內。
“真賭啊?”
李中南雞凍不已,當即大跳了起來。
果然是餓死膽的撐死膽大的啊,能親一口,就能摸一下,能摸一下就能···隻要這次能賭贏了,距離跟她負距離接觸還遠嗎?
能賣三萬塊,肯定是吹牛的。
隻是,她的賭注太有吸引力,想拒絕都不行啊。這美少婦給親一口,全世界的男性,估計都沒幾個能夠拒絕的。
想一想,就能美死!
如果輸了,大不了望遠鏡給她,以後···再重新買一個。
十來分鍾過後,兩個人肩並肩地走向村口的省道,交易市場所在處。一路上,某人嬉笑著,換著法子,時不時地給她來幾句帶顏色的笑話。
而她呢,聽著,一直在發笑。
淡淡的微笑!
感覺,兩個人都不在一個頻道上,鬱悶得不行。
來到交易市場,定眼一望,路邊停放著一輛輛的汽車,深市,廣市,甚至東海牌照的都有。在四周,一個又一個村民,腰裏挎著包,手裏拿著裝有蟋蟀的竹筒,不斷地從附近幾條村趕過來。
而馬路的兩邊,是長長的攤位。在攤位前,則有許多抄著不同口音的外地收購商,或者觀看著,或是和村民討價還價著。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一到地頭,花了幾十塊租了個攤位,瓷罐往上麵一放,就坐著等待了起來。有趙藝這樣的絕色少婦站在身後,自然是少不了關注。
很快,就有不少收購商就圍了過來。
剛開始,他們的眼神,都是直勾勾地盯著趙藝的。沒過多久,卻又被瓷罐裏的蟋蟀吸引住了,一個個的都爭先紛紛出價起來。
隻是,和趙藝預料的一樣,出價最高的也就三千來塊。
想都沒想,統統給拒絕了!
最後,一個大肚皮收購商瞥了一眼趙藝,咽著口水道:“夥子,這隻蟲,我出四千元,你賣不賣?”
李中南一陣不悅,道:“不賣!”
眼睛,往哪看呢!
“額,真的,按照現在的行情,這隻蟲子三千塊是到頂了。我是看在你姐的麵子上···”
大肚皮收購商又偷偷瞄了一眼趙藝。
李中南咬道:“她是我媳婦!”
美少婦的性格,基本都摸得差不多了。就算他再瞎扯,都不會遷怒於他,更不會跟對方解釋的。
“哦,這樣啊。”
大肚皮收購商聞言大感失望,留下一張名片,道,“這樣吧,我再到處轉轉,如果你想賣了,就給我打個電話吧。”
離開前,又不忘瞥了一眼趙藝前麵的兩隻巨熊。
“什麼玩意!”
李中南見狀憤憤不平,抓起桌上的名片往水田裏就是一扔。
“二牛,你啊,就賣給他唄,大不了···我不要你的望遠鏡了。”
趙藝看得哭笑不得。
最近幾年,抓蟲的人太多了,能抓到一隻這樣的上等蟲,是非常不容易的。這家夥的兩個眼眶,比熊貓的都要黑了呢。
而堅毅的臉蛋上,更是能清晰地看到,一條條玉米葉子拉過的傷痕。
肯定吃了不少苦!
要是因為和她的打賭,導致最後賣不出去,她內心也不好受啊。
“看到那輛車沒有?”李中南突然開口道。
臨了,點上一根香煙,抽了一口再望向一輛呼嘯而至的白色奔馳,“邁凱倫,並且是改裝過的,看模樣價位肯定在一千萬以上。三萬塊,對車主來,九牛一毛而已。”
趙藝聞言一陣搖頭,苦笑道:“二牛,姐跟你,越是有錢的人,就越不會做虧本生意。”
這孩子,有點真啊!
李中南卻是吹著煙幕,吐道:“這就得看他們遇到的是誰了!”
“似乎你很有信心?”趙藝有點好奇,但更多的是不相信。實在想不出,他如何能把價值三千元的蟋蟀賣出三萬元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