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少啊!”莫舟驚詫,但他並沒有想到自己通過的可能性而是欽佩起自己的父親,在十幾歲的年紀首次便通過了資格考試。
“不僅如此”庫裏繼續說“許多考生因為無法承受考試過程中的殘酷考驗而遍體鱗傷,還有些人被其他過於強大的考生直接殺死。”
這時候那扇屏風突然打開了,原來那是一扇門,那扇門徐徐打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放室,裏麵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大片。屏風打開的時候,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大家都很好奇自己的每一位對手。
“這裏氣氛很古怪啊。”雷力歐察覺出意思詭異。
庫裏說道:“這裏的人和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完全不同,我幾乎能感覺到每一個人身體裏迸發出的能量。”
“大家好。”莫舟熱情地打招呼“感覺大家都十分緊張呢。”
人群依舊沒有聲音,隻有冰冷得如同刀子的目光。
“請拿好你的號碼牌。”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人把寫著數字的牌子交到考生的手上,“一定要戴在胸前,切勿丟失啊。”
一個聲音從遠處飄過來“你們是生麵孔啊。”循著聲音望過去,一個帶著“拾陸”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的下巴上有稀疏的胡渣,肚子已經突出得很厲害,完全沒有獵人的模樣。
“我們認識嗎?”庫裏問道。
“啊……算是吧”那個男人走了過來“這是我第三十五次參加獵人考試了,也算是考試專家了呢。”
“這有什麼好顯擺的。”雷歐力小聲地對庫裏說道。
庫裏點點頭表示讚同。
“我叫冬帕,有什麼不懂得地方都可以問我啊。”那個中年男子說。
“謝謝”莫舟說“我的名字叫做莫舟,這位是庫裏這邊穿黑色衣服的是雷歐力。”
“向冬帕大叔您這樣參加過很多次考試的人多嗎?”莫舟問。
“雖然沒有我這麼專業,但是”冬帕指著人群“那個摔跤選手托多。力量名列前茅就是腦袋不夠好用;那邊舞蛇的人巴崩,他可是非常記仇的,可他做對手可要小心了。”
“啊!”一聲慘叫傳過來,莫舟朝那個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盔甲的人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逐漸變成了花瓣破碎掉。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粉紅色頭發的少年,他的眼睛細細地眯縫著,嘴巴輕輕地一張一合:“啊呀呀,手臂就這樣變成花瓣消失了呢。”
穿盔甲的人在地上痛苦的慘叫,他的雙臂已經成了一地粉紅色的花瓣。
“下次撞到人,記得說抱歉啊。”粉頭發的少年說道然後發出了詭異的輕笑聲。
“果然,那個危險的家夥今年也來了呢。”冬帕說道。
“也?”庫裏說“就是說他去年也來了嗎?”
“肆拾肆號奇術師索亞”冬帕的聲音在顫抖,“去年已經勝券在握最終卻沒有獲得資格。”
“啊,那也沒有很厲害嘛。”雷力歐說。
“他沒獲得資格,是因為他把他看不慣的一個裁判給殺了。”冬帕說道,雷力歐聽到後仿佛瞬間被石化。
“每一年的考官和考試內容都不同所以隻要這一年的考官說你通過,即便是魔鬼也能獲得賞金獵人的資格。”冬帕說道“這就是獵人考試。”
眾人圍著的索亞眉毛也沒有抬一下地走開了。
“對了,你們一路趕來口渴了吧。”冬帕拿出一隻透明的茶壺說“這是特製的涼茶,你們拿去喝吧。”
“那就祝我們順利過關吧,幹杯!”莫舟舉起茶盞。
不遠處幾個人在聊天:
“哼,又來了。”
“裝作老好人的樣子其實自己早就壞到骨子裏了。”
“沒錯,新人殺手,冬帕。”
莫舟最先把茶盞放到嘴邊,然後突然把嘴裏的一口茶吐了出來:“啊,冬帕大叔,你這茶是不是壞掉了,裏麵有怪怪的味道。”
雷力歐嚇得扔了杯子:“太險了,這考試前可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啊。”
庫裏閉著眼睛傾瀉杯子,茶水一點一點流到地麵上。
“對不起對不起!可能是天氣太熱,放壞了吧”冬帕連忙道歉,心裏納悶,這瀉藥幾乎是無色無味的,怎麼可能嚐出裏麵的異樣?
“沒關係啦,不用道歉啊,你又不知道。”莫舟說“我在山裏嚐過百草藥所以對每一種味道都很敏感。”
“是……是這樣啊。”冬帕心裏自然氣憤,這野孩子還真是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