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自知自己是攔不住這三少爺的,她心裏還是很害怕這位籬家三少的,不一會的功夫就準備好了一套衣服。
衣服雖然不是分外奢華,但卻是做工秀美,十分考究,離殤何等眼力,自然不會不識貨。
這籬家確實不簡單啊!
收拾停當,離殤伸了伸筋骨,還會覺得有些疼痛,對於這副柔弱的像女子的身體,改造要慢慢來,慢工出細活,離殤可不想以後有什麼隱疾!
不再多想,離殤推開門,走了出去,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踏出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院子裏倒是沒有離殤想象中的紛雜,隻有幾處假山,錯落有致。
倒是有不少丫鬟在打掃著院落,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出落極為水靈,足以看出這刑柯是個多麼好色的主,看得離殤也是一陣心猿意馬啊!
環顧了一圈以後自己居住的小院,也沒有什麼刑柯以前養的怪癖寵物之類,而且還有一些空置的地方,足夠自己以後練功所用了,看來這刑柯在家裏還是很收斂的!
離殤吩咐了迎春一聲,沒叫她跟隨, 就走了出去。
按照刑柯的記憶,離殤沿著路走向父親的書房。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終究還是要去拜訪一下自己的父親的。對於突然間多出來的父親,離殤還是十分敬重的。
籬家的宅院是這小鎮裏麵最為豪華的院落了,單是刑柯的臥房和其父親的書房就有五六裏路的距離。
但是這一路也不會無聊,一路的假山植物,錯落有致,倒也別有情趣。
離殤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書房門口,微微有些氣喘,心裏不禁想要馬上鍛煉自己的這副身體了!
離殤沒有直接的推門進去,而是站在外麵靜靜的呆著,這是以前去麵見杜月笙養成的習慣。
“外麵是毅兒來了嗎,快進來吧!”屋裏傳來厚重的聲音,正是周敏。
聽到周敏叫他,離殤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毅兒啊,最近那隋家一直搗亂,為父沒有時間去看你,別怪我啊!”
“沒事的,我已經痊愈了,父親不用擔心。隻是不知事情怎麼樣,可還處理的順利?!”
周敏眉毛微微一挑,他本以為對於自己沒去照看他,刑柯會像以前一樣,無理取鬧一番,然後推門而去,沒想到竟然這麼恭敬,而且還關心起家族的事情來了,難道是被雷劈一下劈好了?!
“你就好好養傷就好了,最近別急著出去鬼混,家裏麵不用你操心……”周敏不緊不慢的說到。
“是的,父親,那我回臥室了,您注意身體。”說完離殤就轉身離去了。
他是沒看見,周敏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一會困惑,一會驚喜。
要知道,以前啊,刑柯不大吵大鬧一番已經算是好的了,哪裏還說過什麼讓自己保重好身體的話啊。
“被劈了一下子,竟然還變了性子!”周敏撚了撚胡子,看著出門而去的刑柯背影,目光深邃。
過了一會,周敏輕咳了一聲:“派幾個人保護好三少爺,我怕隋家對毅兒下手,別讓隋家有機可乘。”周敏眼裏閃過一絲寒光。
空蕩蕩的書房,周敏似乎在和空氣說話,但卻隨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個輕輕的聲音:“是。”
從書房走出來的離殤,沐浴著久違的陽光,曾幾何時,他也想就這樣一直沐浴著陽光,過完自己剩下的日子,隻能感歎一句,造化弄人啊。
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離殤心裏是百感交集。
作為一個殺手,作為一個高手,他早就已經把情感忘卻的差不多了,像他這種人,每一條路都是需要用鮮血來洗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