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孔士他們知道秦月生的真實身份,知道他真正關注的事情是什麼的話,可能他們的心情就會稍稍平和幾分了。畢竟在不知道秦月生真實身份的情況下,他們這些人自然都是將秦月生當成是同類人看待,可是實際上秦月生的層次卻是遠遠高於他們,這樣的一個強橫的家夥當年也曾跟他們“同台競技”,說的好聽點可以說是不平等對抗,說的難聽點其實就是鬧著玩。
但說到底那都是上一代人的事情,秦月生也已經歸隱多年,而孔士也早就過上了幕後指揮的生活,並且因為他培養的下一代人倒是都算出彩,尤其是家中的老大和老二更是都算人中龍,這樣的情況當然也是他最願意看到的。但是老人在這件事上卻又終究是不可避免的犯了一些他能力中庸的毛病,或者說這根本就不算是毛病,而就是因為能力不足所導致的後果。
孔士明知道老大和老二始終在為了家族族長的位置爭奪,但是他能做的也就是不偏不倚,並沒有太高明的手段施展出來,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其實孔伯晟和孔伯源心中都帶著極大的怒氣,隻能說這兩個人確實都是有能力之人,平日裏為了家族的利益著想,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但是到了今天這個程度,似乎就已經觸碰到了各自的逆鱗。
孔伯晟始終認為自己的能力足夠勝任家族族長的位置,當然他這些年來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他能夠穩穩壓製孔伯源自然就是能力的體現,雖然未見得比孔伯源高明多少,但至少在能力上不輸自己這個弟弟,而在孔伯晟看來,孔伯源始終處心積慮的想要奪走自己的族長之位,他多少可以理解,畢竟這個位置自然是誰都喜歡,可是他最大的怨氣反而都是因為孔士而出,畢竟他是家中老大,能力也確實出眾,在守護族長位置的這件事上老太爺卻始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族長該有的權威絲毫都沒有得到保護。
可是好笑的是,這件事反過來看,孔伯源自然也心懷不滿,並且就是對孔士心懷不滿,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的能力是絕對可以勝任族長之位的,隻是因為年齡的問題才始終沒有更多進展,但是這件事原本想要寄希望於孔士,結果一樣沒有任何有效的反饋。
現在孔伯晟和孔伯源兩兄弟與其說是將眾人聚在一起打算談論孔家未來發展的問題,不如說就是他們在等著孔士做最終的決定。孔伯晟和孔伯源都意識到今天的這個事情似乎已經足夠擺在明麵上做最後的了斷了。其實說到底孔伯晟是多少帶著幾分忐忑的,畢竟他也不得不承認孔伯源這次帶回來的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震驚了,就憑這一大功勞,他想要坐上孔家族長的寶座也並非不可能,而孔伯晟唯一寄希望的就是孔士,在這個時候族長的權威是不是可以被保護,也就看孔士到底如何抉擇了。
反之,孔伯源自然也就是在等待最終的裁決,在他看來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也都不算白費,之前每一次嚐試最終都失敗,原因都是說他的功勞並不算太大,但是這一次事情已經出現了反轉,之前的一切借口如果再被搬出來的話就真的顯得太過蒼白無力了,孔伯源鎮定自若,在他看來這次的事情自然是已經勝券在握。
但是眾人等待的時間似乎是太長了一些,當整件事情都已經被擺在明麵上之後,孔士始終都在沉默,他的沉默也導致了在這裏的其他人都不好主動開口說什麼。到了最後,孔伯源作為這次事件最主動的一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老族長,這件事是不是該有個結果了?”
“嗯,對,是該有個結果了。”孔士點了點頭,老族長的派頭倒是做的十足,但點頭之後卻沒有了後話。
還沒等孔伯源繼續逼問,一旁的孔伯晟已經開口說道:“二弟,這件事你可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吧。”
“我操之過急?”孔伯源冷笑起來,看著這個即將成為手下敗將的家夥說道:“是我操之過急,還是你膽氣不足呢?”
“放肆,怎麼說話呢?”孔伯晟猛地站起來,怒吼著說道。
正在氣氛變得劍拔弩張的時候,外麵忽然進來人,報告了一個消息。
周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