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也不對啊,你杏花是活死人,半陰人,算成立吧,可是她又不是蠱女,怎麼跟蠱沾邊呢,若是她會蠱,之前丈夫和婆婆那樣對她,她為什麼不下蠱。”
師傅搖了搖頭,道:“徒弟,你有所不知,杏花怨氣大,被做成人彘後,自知活著無望,不是被活活餓死,就是被禿鷹吃掉,這杏花正因為怨氣,恨意之大,在加上禿鷹墳蛇蟲鼠蟻眾多,我估計……”
“這樣吧,我三言兩句不清,幹脆我給你們端水碗吧。”
師傅讓我取出一口青花海碗,裏麵住滿了清水。
師傅對水念咒,兩根手指伸出水碗裏,不斷攪動。
漸漸的,水裏透明純淨的水,像變戲法似得,變得越來越昏昏沉沉,緊接著在上麵浮現出一幕詭異的畫麵。
十前----
禿鷹墳的夜晚孤寂陰涼,外麵風聲嗚嗚作響,墳頭上的花草隨意擺動,顯得陰森恐怖,仿佛鬼哭狼嚎,讓人不寒而栗。
“嗚嗚……”
杏花被砍掉手腳後,裝在一口深壇裏,隻露出一個腦袋。
她揚悲慘的哭訴,身體上心理上遭受嚴重的疼痛,她恨老不公,她恨世人為什麼都要這樣對自己。
盤旋在上方的幾隻禿鷹,不斷窺視著新來的食物,它們展開雙翅,一雙瑩綠色的眼睛在半空中,一閃一閃的,仿佛一隻隻鬼眼。
杏花心裏憤恨,她不甘心。
她能想到接下來的下場,將要淪為幾隻禿鷹口中的食物。
“嗚嗚……”
杏花的舌頭被無賴割掉了,嗚嗚的瞪著空上的幾隻禿鷹,憤怒的咆哮著。
幾隻禿鷹被嚇跑了,又來一群禿鷹。
就這樣,杏花嚇退了一波又一波的禿鷹,因為憤怒,怨恨,她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這個可憐的女人和一波波的禿鷹鬥著。
突然,地翻卷著一大團黑霧,三米之外視野非常模糊,看上去簡直不是人間,而像是鬼界。
看來馬上一場暴雨要來了,禿鷹飛走,地上的蛇蟲鼠蟻滿地流竄。
杏花看到這些蛇蟲鼠蟻,臉上發狂的大笑,以生命作為代價,喊道:“你們全都爬上我的身體,吃我的肉,住在我的身體嗎,我的身體就是你們的肉盾,你們全都到我身體上來吧,我將身體交給你們~我的鮮血全是你們的~”
地上的蛇蟲鼠蟻似乎聽到了杏花的召喚,它們竟然調轉方向,全都爬向了杏花。
蛇蟲鼠蟻爬向杏花的身體,螞蟻爬進她的耳朵,蛇纏著她的身體,鞋子、蜈蚣撕咬她的身體,她經受著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我詛咒……詛咒害過我的人……都得死……都得死……我詛咒這個村子的人……全都死光光……”
杏花被蛇蟲鼠蟻包裹,已經看不清麵容,最後那口壇子,在蛇蟲鼠蟻的搬動下,早就不知去向。
水碗恢複了正常,村長和張大娘嚇得臉色慘白,道:“這……”
“你們現在明白了,這也算一種蠱,屬於蠱咒,加上杏花本身怨氣大,這種蠱咒才會湊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