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護士滿頭是汗,急衝衝的出了手術室,滿眼慌亂,看到男子抖了一下。
男子看護士出來了,激動道:“我老婆怎樣了,生了沒!”
“你冷靜點,聽我……你現在跟我來……你老婆剛才大出血,現在需要你簽個……”
男子一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推開了護士,雙眼猶如餓狼一般,大聲吼道:“簽什麼簽,不行,我現在馬上就要見我老婆……既然你們不行,我把她帶去其他醫院……”
“你這是幹什麼先生,你老婆現在還在手術室裏……”
“那你給我簽的什麼,病危通知書,這什麼意思,我老婆好好的交給你們,憑什麼要我簽這種東西,我不同意!”
這次我腦子再次嗡的一聲,四處看了看,我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手術室上麵的時期198年月11日
啊!我竟然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也就是八十年代,產婦出事的那一。
怎麼隻有我一個人呢,思思呢?
我四處望了望,思思並未在我身邊,誒,管不了這麼多了,隻有看看再了。
半個時後,醫院外傳來男子嘶聲裂肺的哀嚎聲,產婦和孩子被宣判死亡。
一屍兩命,可憐的這對母子,不幸的這個家庭。
沒有多久,雙方的父母也來了,哀嚎聲,哭聲罵聲,練成了一片。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無良醫生殺人償命……”
醫院外響起家屬的聲音,甚至家屬打電話把親戚好友全都召集過來,拉橫幅,抗議,給院方壓力。
最後遠方賠了十萬塊給當事人家庭,十萬塊在當時來講,已經不少了。
可是也買不回母子兩人的性命。
這對母子出事後,男子更是經常一個人跑來醫院發呆,他總覺得老婆還在這家醫院。
而我站在醫院的大院子裏,我看到在那顆桑樹下,站著一位女子。
女子麵容慘白,肚子已經癟了下來,懷裏抱著一個嬰兒,淚流滿麵的看著他的男人,傷心不已。
可惜的是,陰陽兩隔,始終無法在見麵。
就這樣,男子大概連續來醫院來了三個月,緬懷亡妻和逝去的孩子,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來了。
時間如梭,恍然過去了兩年,當年死去的女人和孩子,一直還留在醫院裏,等待著丈夫過來。
兩年後,當年死去的女人終於看見丈夫了。
不過現在丈夫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懷裏還有一個嬌妻,嬌妻挺著肚子,看來已經懷孕了。
兩人從醫院路過,並未走進,隻是男子從醫院路過,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一眼這個曾經讓他傷心的地方。
而當年枉死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後,因愛生恨,產生了怨念。
赫然間,我一聲驚叫道:“思思,我明白了!”
突然開聲,嚇得思思渾身一顫,拍著胸口道:“你不要這樣一驚一乍的,真是會嚇死人的,剛才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