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這就是你喜歡的那妞兒?”一頭金發、表情飛揚不羈的男人邪笑著開口道。
“別總妞兒妞兒的稱呼她,她有名字,叫駱柯兒。”許聿珩一本正經地說道,一點也不想和身旁這人嬉皮笑臉。
“喲?生氣了?小四,我開個玩笑!關於這個妞……呃,這個女孩,我老早就聽路未跟我嘮叨過了,那小子的一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事兒要是他知道了,還有誰會不知道?”
金發男人名叫楚炎,是許聿珩大學室友裏排行第三的那位。
他們寢室按年齡來有個排序,早先在j大校醫院遇到路未之時,許聿珩便對“小四”這個稱呼的回憶又清晰了起來。
路未畢業後當了醫生,許聿珩不意外,畢竟他本就誌不在建築專業。
但楚炎不同,許聿珩記得當初在學校的時候,這家夥還是個挺愛學建築知識的人。
可如今在s市再次碰到,他竟是變成了這家美容美發店的老板。
許聿珩是在去年偶然來到這家理發店遇到楚炎的,當時許聿珩問過楚炎為什麼出來沒有繼續搞本專業的工作了。
對方的回答讓他無語。
楚炎說:“我去設計院待過一段時間,我爸嫌在外打工又苦又累,錢還少,所以直接不讓我幹建築一行了,幹脆讓我回來繼承家業,我也很無奈。”
這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一定會想痛扁楚炎一頓。
許聿珩知道,楚炎家是個有錢的主,父親似乎是s市的某企業家,旗下產業眾多,根本不愁錢的事。
楚炎生在這樣的家庭,家裏從小自然希望他能以家族利益為主,很少會考慮孩子真正喜歡的東西。
在楚炎家人的觀念裏,喜歡隻不過是喜歡,根本不能當飯吃。
建築學是一門十分辛苦的專業,剛開始楚炎在設計院待了半年,每天都是熬夜加班畫圖,日夜顛倒。
回家以後,楚炎的父母見到自己寶貝兒子瘦了一圈,直接把楚炎心裏那僅存的一點建築愛好給扼殺了。
再加上楚炎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對命運從來都是隨性而不抗爭。
父母的安排有他們的道理,楚炎很容易就妥協了。
“小四,我真沒看出來,像你這樣的鐵樹也會有開花的時候,嗬嗬,真稀奇。”沙發上,楚炎根本不好好坐著,歪著身子朝駱柯兒理發的方向看去。
駱柯兒背對著他們倆不遠處坐著,根本不清楚這裏的情況。
許聿珩無語地扶了扶額,沒好氣地把一旁沙發上的抱枕扔到楚炎的臉上。
這小子看落落的眼神他不喜歡,楚炎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許聿珩隻想把它捂上。
楚炎扒開臉上枕頭,舔了一下唇:“你幹嘛?看都不能看一眼了?”
“你那是隻看一眼?”許聿珩冷著臉說道。
楚炎無所謂地道:“我看我未來弟媳婦兒怎麼了?以後都是要認識的嘛,別那麼小氣!”
許聿珩卻在此時突然認真地說:“對於其他,我可以大方,但對於落落,我隻會小氣,而且比你想象的還要小氣。”
楚炎:“……”小四這種人,就不該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