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化功能好,我的好哥哥,我求求你快點喂我吃吧!”
為了吃得舒服,駱以哲竟是連節操都不要了,以前讓他叫駱以淵一聲“哥”都是難於登天,今天竟是開始百般討好乞求。
駱以哲,你的尊嚴呢!
雖然心裏很不情願,可駱以哲也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喊出“哥哥”這個稱呼已經十分順口和理所當然了。
駱以淵在聽到那聲“好哥哥”後,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後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這才繼續動作。
“不夠的話,鍋裏還有,我又不跟你搶。”駱以淵笑道。
“那敢情好,你幹脆把鍋直接端來吧,我真的很餓。”駱以哲嘴裏還在嚼著,聽說還有麵條,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
駱以淵無奈:“先吃完這碗再說。”
駱以哲:“……”切!不就是欺負我現在是個殘疾人嗎!等我好了,天天和你搶吃的!
……
這頓難得讓駱以哲覺得美味的晚餐進行了有半個小時左右。
等駱以哲吃飽喝足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時,駱以淵才開口提起先前沒說的話。
“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等著你慢慢講出來。”
駱以哲微微沉默,隨後看向駱以淵認真道:“是你弟弟做好人招來的禍,哥……我以後都不想做什麼好人了。”
駱以淵:“……”他弟弟這種時候能不能不皮?真令人頭大。
隨後,駱以哲將今晚發生的事一一道來,還講了薛螢幫他擋下那一刀的事。
其實當時薛螢那樣做是很危險的,如果閃身再慢一點,被劃傷的可就不是腰部,而是胸口,到時候刀紮在人身上,是死是活都是未知數。
如此想著,駱以哲還是有些後怕。
他在思考一件事,若是薛螢因為救他而死了,他會不會難過傷心呢?
這個答案不得而知,因為根本就沒有發生。
聽到駱以哲的描述,駱以淵心中也是震驚又惶恐,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剛剛經曆了那麼危險的一幕。
若是稍有差池,他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弟弟了。
胸口悶悶的,駱以淵忍不住又擁抱了對方,感受到弟弟心髒的跳動,才稍稍讓他安心一些。
幸好還活著,幸好……
“一場驚險而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手受傷了挺不方便的,好多事都不能做。”駱以哲苦惱地舉了舉他的繃帶手,一臉苦惱地說道。
“你這幾天傷口別碰水,有什麼不方便的事,就讓我幫你做,千萬別自己瞎逞能。”
“知道啦,囉嗦……”駱以哲無所謂地擺擺手,完全不在意駱以淵說的話。
等到半個月後駱以哲去醫院拆繃帶的時候,醫生的話讓他如墜冰窟。
“你的手部神經被割傷了,就算表麵傷口愈合,以後拿東西也會有些影響,我聽說你是個畫師,我建議你以後……減少繪畫時間,或者……”
“不畫畫是不可能的,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駱以哲猛然站起,一臉冷漠地看向醫生,說完這句話,扭頭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駱以哲的意識有些縹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