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以哲微微皺眉,心中有點膈應得慌。
但女人的眼淚對他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於是順嘴說了一句:“的確夠惡心的。”
“我今天言至於此,你好自為之,現在你可以上去給我拿衣服了。”
駱以哲雖說被薛螢惡心到了,但依舊不放棄自己的外套。
原本還打算不要的,後來一想,憑什麼不要?
那外套好歹也是花了不少錢買的,送給乞丐也比送給薛螢要強。
薛螢轉身時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隨後不再多說什麼,上樓去給駱以哲拿衣服。
周圍的女生則是感歎駱以哲不該這麼輕易就放過薛螢,駱以哲也不甚在意。
他本就是想警告一下薛螢,沒別的想法。
難不成還讓他一個大男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一個女人不成?
他駱以哲對女人不感興趣,也並不會打女人。
昨晚能和薛螢遇上也是趕了巧了,說實話,薛螢變成這個樣子,他隻覺得可悲。
一個長得還挺標致的女生,為什麼心眼就這麼多呢?
還是他家小駱駝可愛一點,心思單純,沒什麼壞心眼,甚至還有點傻乎乎的,容易被人忽悠。
他們駱家的兄弟們可得護好了。
以前是他和駱以淵不在國內,沒辦法顧及到對方,如今都特麼在一個學校了,駱以哲覺得應該給與駱柯兒更多的關心。
駱以哲真的不清楚駱柯兒上學期期末還受傷被送進了醫院,他是昨晚看那些帖子才看到的。
聽說傷得還不輕,怪不得快到期末的時候,都沒見到駱柯兒去他店子裏溜達。
這是他作為哥哥的失職。
若沒有這件事,駱以哲想必還不會表現得這麼生氣。
剛剛他是故意把話對薛螢說的那麼絕的,用昨晚的事情去威脅對方聽起來似乎不怎麼道德,但駱以哲不在乎。
若薛螢日後真存了對駱柯兒不利的壞心思,他絕對第一個站出來曝光薛螢的糗行。
不就是比誰更狠嗎?他駱以哲一點都沒在怕的。
……
沒過一會兒,薛螢就把外套拿下來了,親自遞給駱以哲。
“你放心吧,以前因為我嫉妒駱柯兒,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今後,我不可能再做了。”
薛螢的語氣帶著十分的認真,眼眶依舊還有些紅,卻沒有逃避駱以哲的眼神。
“嗬,”駱以哲卻是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嘴上說說誰都會,希望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可不要日後打臉才好。”
說完,駱以哲拿起衣服披在身上,騎上摩托便開走了。
剛剛所站的地方隻留下一串摩托車的尾氣,慢慢消散。
薛螢站在樓下良久沒有說話,隻是望著駱以哲離開的方向,在心中釋然道:昨晚我欠你的人情,如今這個不變的承諾算是作為償還了,今後對你們駱家人都有效。
卸下那些所謂高傲的防備,薛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仰望天空,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好像……獲得了重生一樣。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些年,她一直被以自我為中心的狹隘枷鎖給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