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明白。”黑衣人拱手,退離,迅速去辦。
半個多時辰後,一輛橫衝直撞的馬車幾乎逃命般猛然衝入南耀國大營。
守在大營最外圍的士兵差點攔不住,急忙包圍上去。
其他士兵看到動靜,也急忙趕來增援。
大帳內的夭華已然再次收到先一步趕回來的黑衣人稟告,知道馬車已成功出了城,聽到外麵突然響起的吵雜聲後起身走出去,命所有士兵暫且退開。
陳渠直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今天晚上所做的事要擱在以往想都不敢想,眼看四周包圍的士兵們都退開後幾乎連滾帶爬下車,站都站不穩,“夭……夭大人……”
“好,很好。陳大人的功勞與忠心,本宮都看到了。本宮會信守承諾,絕不會虧待了陳大人。來人,先帶陳大人下去休息休息,定定神。”沒興趣多聽,夭華直接打斷。不過是顆利用的棋子,利用之時隻是想打亂北堂國朝堂的軍心,擊潰北堂國朝野的團結,讓北堂國朝野自己內亂、猜忌,從而讓接下來的攻城更快更順利,但沒想到他竟然還真有一兩下子。
“好好,那我就先不打擾夭大人與宇皇子姐弟團聚,明天一早再來拜會夭大人。”察言觀色,陳渠連忙拱手,同時現在也確實需要先好好地休息一下。
車夫跟著一道退離,還從來沒見過眼下這陣仗。
北堂宇不知何時已微微掀開一角車簾往外看,但怎麼也不敢下車。
夭華早已留意到,緩步走過去,就當是還水俞一份情,保北堂宇安全,讓她死得安心點。
北堂宇害怕,眼見夭華越走越近,一把撒開手中的車簾縮回車內。
第二天一早,“北堂國朝中大臣帶北堂宇連夜出城投靠夭華”的消息傳回城內,如瘟疫一般迅速傳播開,北堂國文武百官無不大亂,急忙進宮求證,有的甚至來不及穿好衣服就往外跑,進宮後命太監進殿詢問才看到“北堂帝竟然被捆綁在寢宮的榻上”。
十餘日後,國破城陷,整個北堂國徹底被南耀國占領,北堂帝吐血而亡。
這時,南耀帝蕭岩突下聖旨,命夭華回去。
夭華沒有理會,做短暫調整,養精蓄銳,及整編北堂國降兵與殘餘兵馬後,開始為攻其他兩國做準備。
半年左右後,夭華召回先前留在蕭黎身邊的容覲,讓容覲放出“明鬱已經逃脫,還約她見麵”等消息。
此時的南耀國邊境那座城池,也就是水俞被殺的那座城池,已然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死城”,城中的每一座房屋、每一塊地都已被翻了個底朝天,但即便這樣,烏雲還是沒有找出藏匿其中的明鬱。
對於烏雲的手段與能力,夭華向來不懷疑,這世上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也沒有他想殺而殺不了的人。可對於明鬱,她也該另眼相看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藏得極深,如同對烏雲一樣她也從沒有看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