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覲接著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救她。”
“救她?誰?”唐莫明知故問,薄唇甚至還依稀閃過絲冷笑。
“你明明知道我說得是誰。唐大公子,宮主現在身受重傷,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又落入了烏雲手中,情況實在堪憂,好在烏雲現在也受了傷,身邊隻有那黑衣人影一個,還請你務必在這個時候出手救一下宮主。”唐莫的冷淡,容覲自然感覺出來了,相信定然與那夜船上之事有關。容覲麵色緊繃了繃後,再度開口,話語中隱約含著一絲懇求的味道。
“是嗎?”唐莫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臉上的冷淡之色依舊。
“唐大公子,我不知道那夜在船上宮主都對你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現在這個時候還請你將一切都先往旁邊放放,等救出了宮主之後,你們可以再當麵談。”一再地遭冷淡回應,如果放在以前容覲早已經轉身走了,可現在事關夭華,縱觀眼下也真的隻有唐莫才能助一臂之力。
唐莫慢條斯理地再喝了口茶,好像一件依舊事不關己的事,隻是如個旁觀者一般稍微考慮考慮,在容覲的耐心幾乎快用盡之時才不緩不急大發慈悲般吐出一句話,“要我救也可以,讓她親自求我。”
“唐大公子你……”
“除此之外,絕無其他可能。”唐莫冷然打斷容覲。
容覲怎麼也沒有想到唐莫竟然會開出這樣的條件,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說唐莫他隻是在開玩笑,隻是簡簡單單要夭華說一句話求他的話?直覺的,容覲覺得不是,唐莫是認真的,還是要夭華正兒八經求他那種。
“時間不早了,我今夜也累了,想休息了,容公子請吧,等到她願意求的時候再來。不然,恕我沒這個閑情逸致再接見容公子你。”弦外之音,儼然已是在下逐客令,並且不但如此,唐莫還將剛出去的家丁叫了回來。
家丁聽到唐莫的叫喚重新進入房間,按照唐莫的吩咐對容覲做了個“請”的手勢。
容覲沒有馬上動,“唐大公子,我真不知道宮主那夜到底對你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們那夜在船艙內的具體情況,但我隻知道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就不會在她真正有危險的時候拿她的安危賭氣。”
話落,容覲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再看了眼唐莫後毅然離去。
家丁不敢隨意揣摩容覲的話,但還是能依稀感覺出來容覲是過來求唐莫去救人的,難道那個白衣男子會對他夫人,也就是那個紅衣女子不利?而唐莫難道竟喜歡那個紅衣女子?不然匆匆來這裏的容覲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唐莫端著茶盞的手在容覲轉身之際明顯收緊。賭氣?真是好一個賭氣!那夜的話到現在還應猶在耳。那個女人,她真的是將他唐莫狠狠踩在腳下。
想到這,唐莫猛地一飲而盡杯中的茶,似乎當成酒來喝了。
出去的容覲,按著來時的路迅速趕回烏雲和夭華所在的那座院中,已經認識路,不需要人帶。